顧清汐沉默了下,還是開口了:"不然,你們掉頭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剛才發生的這些,讓顧清汐的心中升起了不詳的感覺。她不想朋友們陷入險境中。
"清汐,修真,修真,何謂修真"了空沉默了下,忽然輕輕道。
"清汐,修真是永遠在家舒服的窩著嗎"風瑕恬也丟過來一句話。
顧清汐聽著兩人的話,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浮起了笑容,從無聲的笑,到最后笑出聲。
"是我著相了。"顧清汐笑完以后,臉色一肅,語氣真摯,"對不起,不該對你們說這種話。"
她從來都是無所畏懼,迎難而上,哪怕明知道修真之路滿是荊棘,也從未想過停下步伐。為什么對朋友就不一樣的要求呢想明白這點,顧清汐心中豁然開朗,也滿是歉意。
她不該這樣看低自己的朋友。盡管不是有意的。
"哎呀,看你現在是瞎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唄。再說了,怕什么啊,有危險我們就跑啊。"風瑕恬斜眼看顧清汐,哼唧道。最后一句,風瑕恬是有底氣說這話的。他身上有壓箱底的寶物,是一張極度稀有的傳送符,如果真的遇到什么無法應對的危險,他是可以帶著兩位好友逃命的。
"我覺得你很有佛修的潛質。"了空忽然說了句。著相,佛教術語顧清汐信手拈來,嗯,有潛質。
"住口吧,我是永遠不會變成禿子的。"顧清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聲說道。
"就是就是,清汐要是個光腦袋,那不嚇死人了。"風瑕恬也趕緊附和。
"好好開船。"了空沒好氣的說了句。光頭怎么了光頭……哦,他也不喜歡光頭,確實不怎么樣。
風瑕恬慢悠悠的開著飛舟前往水中林的方向,等快到水中林時,顧清汐和了空的眼睛已經恢復了。
"失明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啊。"了空嘀咕了句。
"看你以后還亂用慧眼不。"風瑕恬趁機教訓。
"你咋不說清汐,她比我還亂來。"了空不服氣嘟囔。
"她是大腿,惹不起。"風瑕恬理直氣壯的說道。
了空:"……"諂媚小人,欺軟怕硬,哼!
到了水中林,顧清汐放出水上舟,一行三人上了這水上舟,開始在水中林緩緩前進。
風瑕恬趴在船舷邊,看水下。
"哇,這個魚……"風瑕恬夸張的叫起來。
"是不是很丑"顧清汐接了過去。
"是啊,好大的腦袋啊。"風瑕恬本來想伸出手去撈魚,又轉頭問顧清汐,"這水沒什么問題吧,能直接用手撈吧"
"應該沒有,不過我上次用了這種帶桿子的網兜,撈了不少,回去讓我小師兄做了點吃,魚頭勉強能吃吧,味道真的不行。"顧清汐丟給風瑕恬一個帶桿網兜。
風瑕恬接過網兜開始撈魚,他撈了一條起來就說道:"這魚怎么有點傻,都不知道掙扎的。"遞到半月灣面前,半月灣嫌棄的別開了臉。
風瑕恬這下真的相信顧清汐說的不好吃了。沒見著他家貓都不喜歡嗎于是他也沒興趣把魚留下來了,直接都放了。
放了以后就不撈了嗎
當然不會。
他繼續撈,繼續放,玩得不亦樂乎。
沒辦法,這魚太容易撈到了,好玩,也有成就感。
月半彎趴在他的腳邊,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然后開始舔自己的毛毛。時不時發出一聲細細軟軟的咪呀聲。
這可真的太像貓了啊,顧清汐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