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如魏清湖,一拳也沒有接下,就被震散了內家真氣,踉蹌倒退,最終落入臺下。
《龜蛇功》第九層的凌清平與涂清峰都敗了,一元臺上,很多筑基弟子看到蘇乞年破體而出的混元拳芒,五寸拳芒,恐怕只有十二正經貫通了至少十條,接近餓虎跳澗的修為才能夠匹敵。
甚至直到此時,一些筑基弟子才明白,原來《龜蛇功》第九層的玄奧,居然可以吞納虛空深處的天地元始之氣,要知道,通常而,唯有二流龍虎境中的頂尖人物,打開了一流之境的大門,才能夠攝取天地元始之氣,淬煉真氣,壯大精神,而一流人物所立的天地,也稱之為混元境。
第三十二人!三十五人!三十九人!四十三人……
蘇乞年身如蛟龍入海,拳如天馬行空,五色熔爐轉動,混沌龍紋沉浮,他裹挾著一股乘勝的大勢,幾乎無人能夠接得住一拳,難攖其鋒。
哪怕是白云峰的清廬,洛清江,天柱峰的道清空,雷石峰的靈清仰,嚴清御,至多也沒有人能夠撐得住第三拳,蘇乞年氣血涌動,若長江大河,延綿不絕,絲毫不見半點衰弱的跡象,連筑基數年,內家真氣深厚,已然深層入定的一干入門弟子也心驚膽顫,如蘇乞年這樣綿長不衰的攻伐力,簡直匪夷所思。
半炷香后。
五色熔爐碾壓虛空,壓得空氣粉碎,再一名筑基弟子悶哼一聲,身如敗絮,落至臺下,再看一元臺上,除了青羊峰的三人,以及監管的三十六位執事道人,哪里還有其他六院弟子的影子。
漫長的寂靜,諸弟子,靜字輩人物看一元臺上那個少年,暗青長袍隨風揚起,他長身而立,黑發輕舞,一雙眸子如電,俯瞰四方,很久都沒有人說出一個字。
打到外院諸弟子,無人敢質疑!
胖子早已張大了嘴,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蘇乞年居然生猛到達了這樣的境地,橫掃了六院諸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一雙拳頭,真正壓得無人敢吭聲。
清羽目光掃過四方,果然,此時一元臺四方,密密麻麻一千余外院弟子,卻鴉雀無聲,什么質疑與猜測都消失了,面對這樣一個橫掃外院所有年輕強者的少年,他們只剩下敬畏與感嘆。
至于青羊峰一脈傳承,眼下看來,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比一元臺上那個少年更有資格。
哼!
高臺上,有皇崖峰和獅子峰的執事拂袖而去,臉色陰沉,很不好看。
顯定峰,少年靜谷眉開眼笑,身邊,那原本按住他肩膀的護法師兄也松開手,目光復雜,忽然間感到有些頭疼。
一場年祭大比,就這樣虎頭蛇頭,最后一名被蘇乞年震飛的筑基弟子暈乎乎的,按照大比的規則,他不過貫通了四條十二正經的修為,卻成為了今年筑基弟子中的魁首,可以得到一整瓶足足三十六枚的中品元氣丹。
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受之有愧,卻也暗暗竊喜,有了這一整瓶的中品元氣丹,他于三流開天境的修行,將縮短很長一段時月。
一只三尺見方的紫檀木盒子遞到蘇乞年手中,交付的執事道人來自禮祭堂,目光微沉,道:年祭大比未筑基弟子的魁首,這一門二流輕功《青云梯》和傳承種子,就交給你,希望你悉心修行,多行善事。
頓了頓,這位禮祭堂執事接著道:不過你頂撞靜字輩執事,于我武當禮法有悖,從明日起,禁足青羊峰一個月,面壁思過,不得參加天柱峰祭天真武大典,一個月后辰時,前來我天柱峰禮祭堂,事關入門事宜,不得有誤。
多謝執事。
蘇乞年躬身一禮,至于什么禁足和面壁思過,祭天真武大典于他而,未必比不過青羊宮里三寸之地。
雙手捧著紫檀木盒,清羽二人在身后,蘇乞年深吸一口氣,就朝著八卦道門行去。
人群散開,諸弟子無聲無息地分開一條通路,目送著蘇乞年一行三人離去,三人的腳步走得堅凝,夕陽如血,他們仿佛看到了青羊峰巍峨,拔地而起,于烈火中涅槃重生。
這一夜注定了不平靜。
外院年祭大比的消息如一道颶風,席卷了整個武當山境內,傳入諸峰諸脈,登臨天柱峰上。
這一夜,所有人都記住了一個名字,一個初入武當山未及半年,就將《龜蛇功》練至第九層功力的少年人。
一個外院年祭大比上,橫掃諸院弟子,來自逍遙谷的緩刑死囚。
一口五色熔爐橫空,剎那間崛起,打到無人敢質疑的蘇乞兒。
這是青羊峰一脈,接續傳承的準掌峰弟子之一,長安城入獄的正八品武庫編修次子,蘇乞年!
甚至不僅僅是蘇乞年一人,就連清羽與胖子兩人,出身成長,一切種種,也都被很快挖掘出來。(求月票,正版訂閱支持。這兩天外公發燒,87高齡,十步母親和大舅一直陪夜,今早大舅劇痛,肝裂,查出兩個血管腫瘤和腫瘤,大出血,在搶救,懷疑是……哎,祈禱……)(未完待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