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濤進車廂之后,姜遙闔上連接4號車廂路口的金屬門。
下一秒,廁所里的門從里被撞開,無數細密似頭發絲一樣的血蟲開閘洪水般涌了出來,密密麻麻堵住了門上端那扇圓窗。
它們編織成田常的五官,露出痛苦的神情,用力拍打著門,微弱的聲音隱隱傳來。
“好痛啊......救救我......好痛......我不是你們的伙伴嗎......為什么不救我?”
王濤幾人見狀滿臉震驚。
顯然沒想到他都四分五裂了,居然還能說話。
“田、田常......”喬雅于心不忍地看著這一幕,眼睛通紅,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開門,被身邊王艷攥住。
“別靠近!”
喬雅淚水止不住流下。
姜遙提醒道:“它不是田常。”
“對,那東西應該是吞食了記憶。”姍姍來遲的聞無恕頭發睡得凌亂,一夜過去,胡子拉碴,睡眠時間太短,他眉間縈繞一股子倦懨,踩著拖鞋走過來說。
王艷:“記憶?”
姜遙通俗地解釋道:“對,這蟲子分卵期、幼蟲期、與成熟期。
皮肉破潰觸碰到,蟲卵在會體內孵化,但人還能說話,有正常意識。
到幼蟲期,就會像現在這樣,吞食人的記憶,模仿人說話。
至于成熟期,應該就是我們昨晚見到的怪物樣子。”
血蟲會緊密地相連,組建成有利于它們的形態,強趨光性,對聲音敏銳。
這種東西也有弱點,譬如陽光,它們極其畏懼陽光,所以才會發出凄厲聲音引起旁人注意,再想盡辦法逃離陽光。
透過圓窗,隱約能看見廁所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