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風吹來。
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悅耳動聽。
同時,清風吹亂了蘇鳳梧的青絲,也讓她的心亂了。恍惚間,蘇鳳梧像是回到了當年,眼睜睜地看著許長歌離開了視線,不得不分散而逃。
"阿弟,對不起。"
僅憑一眼,蘇鳳梧就判斷出了許長歌的真偽。他們的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液,做不得假。
許長歌也確認了蘇鳳梧和自己有著極深的關系,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平淡的說道:"沒事。"
許長歌知道,蘇鳳梧一直都沒有放下當年遺失了自己的事情,自責不已。
聽到許長歌的回答,蘇鳳梧沒有歡喜,有的只是濃濃的失落和負罪感。許長歌表現得太過平靜了,讓蘇鳳梧有一種陌生感,好似虛無,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一般。
蘇鳳梧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亂了分寸。可是,蘇鳳梧很難克制住自己,因為她找了許長歌幾十年,無數次都以為許長歌死在了外面,無數次的希望變成了絕望。
今日,蘇鳳梧看著許長歌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潮澎湃,五味雜陳。
"這些年,苦了你了。"
蘇鳳梧不清楚許長歌的經歷,卓應龍在傳音中沒有透露太過關于許長歌的個人信息,只是說找到了小公子。
只有當蘇鳳梧確認了許長歌的身份,卓應龍才能稟報其他的事情,不然出了錯誤,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麻煩。
"沒有。"許長歌惜字如金。
說真的,許長歌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血脈相連的蘇鳳梧。對于這個姐姐,許長歌很是陌生,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蘇鳳梧很想上前撫摸一下許長歌的面龐,可她沒有這么做。蘇鳳梧相信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姐弟倆的感情會越來越深,不像此刻如此陌生。
"咱們回家。"蘇鳳梧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眼眶有淚珠翻滾。
一會兒后,蘇鳳梧將情緒收斂了起來,恢復到了淡漠的模樣,轉頭對著卓應龍說道:"此次多謝你了。"
"應該的。"卓應龍很崇拜蘇鳳梧,能夠得到蘇鳳梧的夸贊,甚是歡喜。
許長歌一不發,盡量少說話,免得讓蘇鳳梧難過。
剛才看到蘇鳳梧眼眶中的淚霧,許長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血濃于水,許長歌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法無視這一段血脈親情,只能接受。
"我還有兩個朋友,不知能否一同前往"
許長歌叫不出那一聲"姐姐",心中多少有些隔閡。
這是許長歌的第一個請求,蘇鳳梧本應盡量答應。但是,事關都天府的安危,蘇鳳梧不敢讓陌生人進入。
這時候,卓應龍上前說道:"小姐,小公子的朋友中,其中一位是鎮守荒漠的活佛弟子。"
"哦"蘇鳳梧詫異了,荒漠活佛的徒弟,身份極為特殊,都天府必須得重視:"另外一人呢"
"這個,屬下不知。"卓應龍不清楚陳字峰的來歷,搖頭道。
"另外一人是天機院的弟子,不會坑害都天府。如果都天府出了情況,我會負責。"
許長歌保證道。
"天機院的弟子。"
蘇鳳梧和卓應龍都驚訝了一下,天機院的地位超然世外,哪怕是鼎盛時期的都天府也不敢無視。
"依你吧!"蘇鳳梧斟酌了一下,答應了許長歌的要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