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為一飲而盡,笑著看向陸鎮西,二叔年紀大了,也沒必要想太多,黃土埋了半截身子了,只要顧好眼前的吃喝就行了,倒是有志,五十幾歲就這么頹廢,實在讓人看不過去,好在如今脫離了陸家。
陸鎮西強忍心中憤恨,有為說得對,再喝一杯!
之宇至今還是下落不明嗎陸有為故意問道。
陸有志咬了咬牙,總不能把陸之宇因間諜罪被抓入獄的事抖出來,否則還不知陸有為會怎么嘲諷自己。
是啊,之宇一向清高,肯定因為我們被家族除名而心中抑郁,所以才離家出走。陸有志說道。
陸有為笑笑,離家出走也好,免得被二叔和你連累,畢竟他還有個博士頭銜,到哪兒都能混碗飯吃。
陸有志微微點頭,大哥說的對,之宇本就非常優秀,在我們身邊,實在沒有用武之地。還不如去外面闖一闖。陸有志一邊說一邊給陸有為倒酒。
陸有為連喝幾杯,只覺得酒氣上涌。他看向陸鎮西,二叔,你這到底是什么酒
陸鎮西把酒瓶放到陸有為面前,是我存了十幾年的茅臺,今天要不是你來,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陸有為皺了皺眉,我怎么記得茅臺不是這個味兒,二叔可千萬別用茅臺的酒瓶子糊弄我。
你二叔就算再落魄,幾瓶酒還是拿得出的。陸鎮西看向陸有志,想必是酒里加的藥太多了,被陸有為察覺到了。
陸有志不動聲色,立刻又給陸有為倒了杯酒,大哥一定是在開玩笑,是不是好酒,大哥一喝便知,再喝一杯嘗嘗。
陸有為又抿了一口,純正的酒味似乎又回來了。他微微點頭,這回沒錯了。
陸有志立刻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酒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聽說大哥和于慧離了婚,終于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陸有為的臉色。
陸有為輕哼一聲,就算不離婚,她又能把我怎么樣!我還不是一樣瀟灑自在的活了這么多年!
陸有志連連點頭,大哥說的是,即使不離婚,于慧也只能在城西別墅吃齋念佛,大哥照樣逍遙快活。
陸鎮西嘆了口氣,話也不能這么說,有為這么多年沒少受于家的氣,于慧生的那三個孩子也都跟她一樣,完全不把有為放在眼里。如今老宅又添了蕭逸,他不僅成了大哥的孫子,還成了于慧的兒子,他們反倒成了一家人,把你這真正的陸家人擋在了大門外。
陸有為把酒杯往桌子一放,我管他是蕭逸還是趙錢孫李,在我面前都狗屁不通。我姓陸,他算個什么東西!
大哥消消氣,我們也是看不慣大伯的種種做法,當初才鬧僵的。大伯不僅收下蕭逸做孫子,還分給他好幾個億的財產,更讓人生氣的是還給他取名叫陸澤,陸家這么多子孫,真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非要把一個外人拉進來,對他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好。陸有志說完看了看陸有為的臉色。
陸有為十分懊惱,不僅懊惱蕭逸,還包括眼前這兩個人,真是添堵。
陸鎮西拿起酒杯,有為,咱們還是喝酒吧,不提這些糟心的事了,說來說去那蕭逸還不是因為有阿戰做為靠山,大哥又對阿戰又聽計從,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陸有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說的的確沒錯,兒子是別人的靠山,卻是自己的冤家對頭。
大哥,大伯說他的家產全都分光了,不知大伯給你留了多少陸有志問道。
陸鎮西看向陸有志,這有什么好問的,無論怎么樣,有為都是大哥的親兒子,陸家上百億的財產,怎么著也得給有為留下個十億八億的。
陸有志連忙點頭,父親說的是,不管怎么說大哥的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不像我們,過得這么寒磣。
陸有為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我他媽分多少錢關你們什么事!你們難不成還想在我這撈點好處不成他轉頭看向陸有志,你他媽混成今天這樣,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你有什么臉來說我的事
陸有志臉色通紅,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陸鎮西臉色一沉,有為,冤有頭債有主,你心里不痛快,跟我們可說不著。
陸有志清了清喉嚨,隱去臉上的不悅和尷尬,大哥,消消氣,消消氣,我們都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阿戰的手段我們都領教過,沒幾個人能斗得過他,更何況他身邊還有蕭逸和大澳的那個黑幫頭子。
陸有為瞇了瞇眼,大澳黑幫
難道大哥還不清楚那個人據說是姜可畫的弟弟。上次阿戰辦婚禮,他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不僅把我和父親關在車里一整天,還讓人把我們送去了精神病院。我還以為大哥和那人認識,聽說他是在大澳開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