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沈傾只想安安分分的做陽陵侯府的少夫人,只要陽陵侯府眾人和穆子謙做的不是太過分,她都不會在意。
既然所嫁之人并非心上之人,那便平穩度過這一生即可。
另一邊,穆子謙從聽瀾院離開之后,并沒有去書房,而是悄悄去了芙云閣,也就是林雪芙的院子。
穆子謙與林雪芙雖然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到底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關系,所以也不好明著過來。
推開林雪芙的屋門,穆子謙就見心愛的姑娘一臉失神的靠在軟榻上,隔著屏風問了一句誰
穆子謙沒應聲,而是朝著林雪芙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看到來人,林雪芙顯然一怔,穆子謙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她已經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上。
心疼不已的將林雪芙攬在懷里,穆子謙柔聲輕問:怎么眼睛都哭腫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林雪芙嬌弱搖頭,低啞的嗓音讓人忍不住憐惜,沒有,芙兒只是……只是不想看著表哥娶別人。
穆子謙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傻芙兒,放心吧,就算是娶了沈傾,我也不會同她圓房的,我的身心,都只會屬于你一個人。
聽完,林雪芙瞬間雙眸一亮,抱著穆子謙的脖子撒嬌道:表哥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今夜的洞房花燭,就是我與芙兒的。
說著,便將林雪芙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林雪芙面露嬌羞,卻是沒有拒絕。
床簾落下,一夜荒唐。
翌日,沈傾早早就起了身,在丫頭的帶領下朝著穆林淵夫婦所在齊福堂而去。
至于穆子謙,沈傾喚下人過去喊的時候,得到的回應是人已經不在書房了,沈傾可先行過去,穆子謙隨后就會到。
沈傾帶著蟬衣和新分來的兩個一等丫頭抵達齊福堂的時候,就見不遠處穆子謙和林雪芙并肩走了過來,兩人有說有笑,看著十分和睦。
見到沈傾,林雪芙連忙欠身行禮,雪芙見過表嫂。
沈傾嘴角揚起一抹笑,示意她起身,又從蟬衣端著的托盤上取了一支精致的梅花發釵,送到林雪芙身前,表妹膚色好,這枚梅花簪很是襯你。
見沈傾要親手給自己戴上,林雪芙連忙上前一步,微微屈膝。
給林雪芙戴發釵的時候,沈傾卻是意外發現林雪芙的衣領下竟有幾點可疑的青紫,沈傾雖然還未經人事,卻也知道那十有八九是男女歡好之后才會留下的痕跡。
可林雪芙……分明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姑娘啊!
將此事放在心底,沈傾將林雪芙微微扶起,還夸贊了句好看,一行人才朝著屋內走去。
見到沈傾,陽陵侯夫人林氏滿臉的熱絡,笑意盈盈的接下了她奉的茶,還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當做禮物送給了沈傾。
一個平平無奇的碧玉鐲,市場上不過百兩的行情,卻戴在陽陵侯府當家主母的手腕上,由此可見陽陵侯府到底是有多窘迫了。
沈傾一臉鄭重的接下,林氏又簡單的同她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便讓她回去了。
而這樣距離適中的婆媳關系,也正是沈傾想要的。
往后的日子里,也如同沈傾期待的那般,夫君日日不歸,婆母從不親待,倒是正順了沈傾的意。
……
另一邊,云城。
此時距離沈傾的不辭而別,已經過了整整一年。
這一年時間里,陸晏一直都在竭盡全力的將養身體,只期望有朝一日,他能健健康康的回到盛京,去尋那個心心念念的姑娘。
九月初九,云瀟瀟再次過來為陸晏檢查體內毒素。
望著云瀟瀟忙碌的背影,陸晏猶疑了許久,還是問出了那個想知道已久的問題——
皎皎……就是沈小姐,她在盛京,一切都好嗎
看著陸晏眼底掩不住的小心翼翼,云瀟瀟神情頓住,好半響也沒有想出來該如何同陸晏說。
因為事情的真相,是那般殘忍。
見云瀟瀟不語,陸晏眼底不由得升起一抹慌張,她過的不好是嗎
云瀟瀟緊緊抿了抿唇,最后還是選擇了告訴陸晏真相,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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