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沈傾不慌不忙走向甲板,就見甲板上站滿了人,比大年三十鍋里的餃子還要擁擠。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選擇往人群中擠,而是在船艙邊緣停駐。
水漫過鞋面,兩人的鞋襪已經濕透,但相比于甲板上的擁擠和潛在的危險,這點難受屬實算不了什么。
見兩人不再往前走,戚歲寧略有些著急的出聲:陸世子,沈小姐,你們快過來吧,船艙里的水太深了。
沈傾抬頭睨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戚歲寧突然這么好心,屬實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味了。
沈傾謝過戚小姐好意,只不過甲板擁擠,我和陸世子就先不過去了。
戚歲寧緊跟著出聲:沈小姐,我在這邊為你們留好了位置,陸世子身子弱,若是淌了水怕是會引起風寒,沈小姐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陸世子考慮才是。
這般超出尋常的體貼,聽的謝昭華卻是一陣懷疑,戚歲寧又在發什么瘋
給沈傾尋了個稍高一點的站立之處,陸晏看向戚歲寧,語中帶著些許質問:戚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難不成是紙糊的,沾點水就會風寒
甲板上眾人心中腹誹:別人沾點水必然是不至于的,可你是盛京第一脆皮陸世子啊,可就真不好說了。
戚歲寧抿唇,陸世子冤枉我了,我只是擔心你。
陸晏不接受,并把這份擔心直接甩在了地上,我喜歡淌水。
吃瓜眾人:好家伙,怎么跟修羅場似的
戚歲寧不說話了,陸晏則是轉身踩著水重新走進船艙,將自己喜歡淌水的辭落實到位。
片刻后,陸晏搬著兩把椅子從船艙里走出,尋了個平坦處放好,然后和沈傾一起并排坐下。
兩人的衣角已經濕透,看面上卻始終是一副從容不迫模樣,眾人不禁有些懷疑:這種時候了他們還坐得住,難不成他們會鳧水
想法剛落下,隨即又下意識的朝著陸晏看去,此處距離岸邊少說也有百丈,就以陸晏那柔弱不堪的身體素質,他能游出去一丈嗎
有點懸。椅子上悠閑坐著的兩人已經聊了起來,仿佛絲毫不在意現下的處境和眾人的目光。
眾人屬實沒事做,于是便豎起耳朵聽好。
皎皎,你會鳧水嗎
嗯,之前在云城的時候學過一點。
陸晏雙眼亮晶晶的,眼底滿是沈傾的影子,若是一會船真的沉了,皎皎能把我也一并帶上岸嗎我不會鳧水。
甲板上的眾人:
不是,堂堂一個大男人,你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
沈傾稍稍往椅背上靠了靠,嘆息出聲:應該不太行。
陸晏眉眼溫柔,略有些遺憾的出聲:那屬實有些可惜了,我還沒和你成親呢。
沈傾笑笑,不過我臨走之前,一定會給你找好一根浮木。
陸晏笑的愉悅,皎皎真體貼。
眾人沉默:活命已經夠艱難了,還要被迫吃狗糧,你們真的是人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