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小兩口就鬧了起來。
柳氏也沒好過到哪里去,挨了蕭文正一頓罵不說,還被罰跪在祠堂。
她進蕭家門這些年,蕭文正因為當年爽了婚約沒娶她做正室,虧欠了她,對她一直都是禮待有加,沒說過什么重話。
冷不防挨了罵,她心里也難受。
膝蓋現在還腫著,疼得腿都伸不直,她找誰哭去。
柳氏靠坐在床榻里,王嬤嬤拿著熱巾帕幫她敷青紫的膝蓋。
柳氏拉著臉,聽到這哭哭啼啼的動靜就心煩,沒好氣地呵斥一聲。
“別哭了,就知道哭!”
林初晴嚇了一跳,立馬止住了哭聲,捏著帕子擦紅腫的眼睛,肩膀一聳一聳的。
還跑回娘家去了,把她能耐的,柳氏白了一眼林初晴,哀怨地嘆了一口氣。
“老夫人把中饋的賬本都挪落梅居去了,什么意思不用我直說了吧,以后咱們娘倆就要看人家的臉色過活了。”
林初晴光顧著和蕭逸安斗氣了,這事她還真不知道,這下她是真顧不上哭了。
前世她嫁給蕭逸塵,蕭老夫人也沒說把中饋交給她啊。
林婉兮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連蕭老夫人那關都過了。
林初晴喃喃重復一句,“祖母把中饋賬本給林婉兮了?”她略微思忖片刻,長舒一口氣,“母親放心,林婉兮壓根就沒學過管家看賬,哪里會看什么賬本,見過最大的銀錠子是五兩。”
“那些賬本怎么搬過去的,必然是怎么還回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