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臉色瞬間冷下來。
威脅是嗎?
她這個媽媽,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她呢!
但凡有一點點的懂她,就知道威脅在她這里,不管用。
祁墨卿試圖出面解決這件事。
溫酒攔住他,讓他別管。
自己的媽,自己隨便怎么說。
但女婿不行。
女婿說多了,落人閑話。
她深知自己母親的路子,一計不成,肯定會再施一計。
于是她讓祁墨卿去換衣服,自己則走出臥室。
看著母親滿目怒意,她選擇在較遠的安全距離停了腳步。
雙手往睡衣口袋里一揣,淡淡說道。
“媽,您也不小了,別用這么幼稚的方式,這里是二樓,跳下去摔不死,不過骨折癱瘓什么的,就不能保證了。”她說著,竟還微微一笑,“不過您放心,萬一有什么意外,我一定會承擔所有費用,花再多的錢,也會將您治好,只是得辛苦您,在病床上躺一段時間。”
“溫酒,您還有沒有人性?我是你媽,你竟然這么詛咒我!”周秀琴憤怒交加的瞪著她,恨不得用眼神要了她的小命。
“我這哪是詛咒呢,只是提醒您,跳下去的后果,希望您在跳之前,考慮清楚。”溫酒語氣很淡,沒有一絲擔心。
她知道母親不會跳。
但即便母親會跳,她也依然會這么做。
這么多年來,她雖沒能做出多大的貢獻,報答母親的生養之恩。
卻也沒有傷害過她。
可母親,總是待她如仇人一般。
都說,不愛別傷害。
她不奢求母親對她,如對溫然那般溫柔體貼,無微不至。
但能不能,不要拿她當仇人對待!
當初她和祁墨卿結婚。
祁家下聘的上億彩禮,全被母親收入囊中,她一分沒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