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刺進胸口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解脫了。

他再也不欠她了。

他們之間，總算公平了。

白薇震驚了。

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僵硬的一動不動。

只有滿目驚訝的瞳孔，無限放大。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是他，明明有時間推開她的。

卻故意等她走近了，刺下去時，才突然轉身。

是特意讓她，殺了他嗎？

白薇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愣愣地瞪著他。

直到溫熱的鮮血，沾濕了她的手。

“你……你……”聲音發抖，手也開始抖。

像羊癲瘋發作，抖的她自己完全不能控制。

眼淚從瞪大的瞳孔中流出，風把眼睛刮的生疼。

“這條命，還給你，以后，就不欠了。”祁墨卿額上泛起細密的冷汗，一字一句堅定決絕。

“就為了這個？就為了和我劃清界限，你連命都不要了？”白薇邊哭邊吼。

但嘶吼已經發泄不了內心的悲痛。

她蹌踉著退了幾步，手腳并用的在空氣中亂抓亂舞。

嘴里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不停的撕扯著空氣，不停的吼叫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么十三年的陪伴，都換不來他的一次偏袒。

為什么終究，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她邊叫邊跑，像瘋了一樣。

溫酒顧不上抓她，連忙去看祁墨卿的傷勢。

匕首直入胸口。

那是心臟啊！

“你怎么這么傻啊？明明可以推開她，為什么非要用這種方式？”溫酒急哭了，打急救電話的手，都忍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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