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暗道不妙。
如果祁墨卿鐵了心去查,保不齊真能查出些什么來。
畢竟她確確實實去過醫院,做過產檢。
盡管記錄都刪了,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她并非清清白白,是經不起查的。
一時間,溫酒陷入了兩難。
說與不說,仿佛都沒有退路。
唉!
生活不易,酒姐嘆氣。
她也是非常的搞不明白,祁墨卿放著車禍案不去查,怎么就非要揪著她不放。
她看上去很可疑嗎?
溫酒實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倘若今天一定要她給個說法,也行。
只要他承受得住。
反正之前鬧矛盾的時候,她就打算告訴他。
說出來也好。
她就不用背負那么大的心里壓力。
也不用每天都擔心被人發現,日子過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
說出來讓他兜著,自己就安安心心的養胎。
下定決心,溫酒深吸一口氣,對上祁墨卿深邃的眼眸。
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生氣,也不能質疑我。”
“你說。”祁墨卿不動聲色。
“我……”溫酒剛要如實相告,忽聽門外幾聲輕微的異響。
她神情凝重的看過去。
顯然祁墨卿也聽見了,他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門。
門外的人正貼門聽墻角,沒有防備,門一開,他一個蹌踉撞在祁墨卿身上。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里流淌。
祁衍緩緩抬眸,對視上祁墨卿清冷的面龐,他微微揮手,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嗨,大哥。”
祁墨卿面色不善。
一旁的祁沐見他似乎很不高興,連忙把弟弟拉開。
“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么?”也不知是年齡差的大,還是祁墨卿向來心性冷,他對自家這些個弟弟,向來不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