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很少夸人。
除溫酒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從他口中聽到夸贊。
但今天是個例外。
他夸祁墨卿,已經夸了整整半個小時了。
從老宅離開后,就不停的夸他,說什么大哥哥好棒,會拒絕壞女人了,會保護自己老婆了。
小嘴不嫌累的,一直吧啦。
溫酒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給他。
“嗓子都啞了,快喝口水潤潤喉。”
“嫂嫂,大哥哥總算開竅了,我們要給他慶祝一下。”
溫酒忍住不笑。
祁墨卿簡直大無語。
平時沒見他這么多話,調侃他倒是恨不得把畢生所學都用上。
他懶得搭理他,問溫酒道。
“你剛才提起唐子明在醫院,是有什么不對嗎?”
“昨天我送阿澤去醫院的時候,正好看見唐子明陪著一位孕婦從醫院出來,兩人挺親密的,我懷疑是他老婆。”溫酒如實說道。
“他結婚了?”
“我不確定,反正舉止很親密,看著不像是親戚朋友,你最好查一查。”
“她那么討厭,管她做什么?”祁允氣呼呼的道。
溫酒笑著捏捏他的臉,并沒有解釋。
雖然陳可欣這個人,確實沒什么腦子,讓人很煩。
但她到底是祁家的血親。
她可以不幫忙,卻也不能知情不報。
而且陳可欣,不一定就知道唐子明已婚的事。
如果她是被騙的,早點發現真相也好及時止損。
若她知三當三,必然會自食其果!
窗外的雨,嘩嘩啦啦的下。
雨滴如石子般砸在車窗上,哐哐當當的響。
前方一輛黑色越野車,以極快的速度迎面駛來。
兩車相會,也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