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目光徒然一沉。
冰冷的臉猶如結冰的湖面受到重力,一點一點裂開。
信任感嗎?
曾經有過的。
但現在沒有了。
一次又一次,被消耗殆盡了。
不想再多,祁墨卿拿起座機話筒就打電話。
白薇慌了,猛地沖過去一把摁住。
看著祁墨卿絕情的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她心臟一陣抽搐的痛。
卻倔強的仰起臉,把無用的眼淚收起來。
“我自己會走,你不必做的這么決絕。”
可即便是走,她也不會讓祁墨卿和溫酒痛快。
反正已經糟糕到了這一步,還有什么不敢說的!
“墨卿,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你和溫酒結婚,是為了我不被你爺爺為難,可現在呢,你卻因為偏袒溫酒,來為難我,真的好可笑!”
祁墨卿泰然自若。
他無愧于心,不懼對峙。
與溫酒結婚的初心,確實是為保護她。
結婚之前他就很明確的跟溫酒說過,也不怕被她聽到。
對她動心,屬于意外。
他會承擔這份意外。
但不會因為喜歡她,就偏袒她,去惡意冤枉另一個人。
雖說這件事情上,溫酒耍了點小手段,可也正如她所說,是白薇自己心思不存。
她似乎,早已經不是十二年前,那個哭著說‘我再也沒有家了’的可憐女孩了!
祁墨卿放下電話筒,冷聲道。
“我有沒有偏袒誰,你心里清楚。至于我結婚的初衷,不是你該管的事,你別越界。”
知道再說下去,也毫無意義。
可白薇就是不甘心!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十二年,竟比不過溫酒的一個月。
即便反抗無效,她也要膈應溫酒。
“可是墨卿,你說過的,會一直保護我,護我一輩子!你終究要食了,是嗎?”
“該給你的,我會給,前提是你,懂得安分守己。”
“我想要的,不是你隨手一丟的車子房子啊!那些東西我要來有什么用?沒有你,我要全世界都沒有用!”悲從中來,白薇控制不住的,再一次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