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線讓溫酒覺得不真實。
卻又像一股股甘泉流進干涸的身體,潤了五臟六腑。
她緩緩轉頭看過去,就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快速走過來,身后是昏黃的路燈,淺淡的月光從樹葉之間灑下來,落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斑駁。
隨著他走路的步伐,斑駁在臉上晃動,猶如一道道疤痕,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陰森恐怖。
溫酒卻覺得那是從天而降的神,來救她出水深火海。
明明剛才還力大的能推開周秀琴,突然間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整個人虛脫的倒了下去。
祁墨卿慌忙伸手接住她,將她穩穩的摟進懷里。
溫酒雙眼半睜不睜的看了看他,淺淺笑了笑:“祁先生,你來了啊!”
“對不起,我來晚了。”祁墨卿聲音是罕見的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見她衣服破爛不遮體,立即脫了西服披在她身上。
其實從溫酒失蹤到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來分鐘。
大夜晚的在上千平方米大的熱鬧古鎮找一個被挾持的人,可想而知有多難。
盡管祁墨卿憑著她留下的記號找準了方向,可那么多店鋪,那么多岔路,又與時間賽跑,實在考驗一個人的心態和能力。
若不是遠遠地就聽見周秀琴的咆哮聲,他斷斷不會想到溫酒被挾持到這里來了。
以為她早被歹徒帶走了。
還特意通知了時舟,去調取古鎮周圍的所有監控,一個都不能落下。
幸好,她還在。
只是受傷,無性命之憂。
周秀琴和溫然震驚的看著祁墨卿,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了眼眶。
他不是殘廢嗎?
說好的他是殘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