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祁景年故意將“酒酒”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以他小叔子的身份,喊她溫酒都是不合適的。
喊酒酒,是不是過于親昵了?
“大哥可能不知道,我和酒酒是大學校友,以前在學校就很聊得來。”祁景年無視他的不悅,笑的親和,“雖然酒酒現在嫁進了祁家,按理我應該喊一聲大嫂,但這么多年習慣了喊酒酒,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大哥別介意。”
祁墨卿從他簡短的幾句話中,聽出一絲炫耀的意味。
不免覺得幼稚好笑!
本應該以哥哥的大度說一句沒關系,稱呼而已,喊什么都可以。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突然跟自己從不起沖突的弟弟較起勁來。
“改不過來就慢慢改,尊卑禮儀還是不能忘的。”
祁景年臉色一變,旋即恢復如常。
淡淡笑了笑:“大哥說的是。”
祁墨卿沒再說話,拉開車門上了車,見祁景年站著還沒走,問他道:“要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點事。”祁景年笑笑,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身喊道,“哥。”
祁墨卿抬眸看著他。
“我一直把酒酒當妹妹的,我希望她能夠幸福。”祁景年停了停,想到從溫酒包里掉出來的葉酸片,抿了下唇又道,“我知道你和白薇一起經歷了很多,但你和酒酒既然結了婚,也決定要孩子了,就跟白薇保持距離吧!”
祁墨卿狹長的雙眸微微瞇了瞇。
要孩子?
誰跟他說的!溫酒?
“你越界了。”祁墨卿聲音冷了幾分,說完便開著揚長而去。
骨節分明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方向盤。
想起前兩天溫酒和祁景年一起在醫院婦產科的事,他哪哪兒都是不痛快。
還真是好校友,連要孩子這種私密事都跟他說!
不對!
他根本就沒想過跟溫酒要孩子!!
五點三十分鐘,溫酒在學校接到祁允。
對于溫酒的遲到,祁允雖有不開心,卻也沒有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