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冰冷的眸子,陳可欣心里驀地一虛。
旋即想到對方到底只是個小孩子,便仰起頭鼓足了氣勢,沒好氣的道:“是我,怎么了?”
“打掃干凈了再走吧。”
“打掃干凈?我嗎?”陳可欣指著自己。
“對啊,就是你。”祁允不急不躁,絲毫不擔心對方會跑走。
“我干嘛要打掃?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來做衛生的!”陳可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拉著白薇就要走,“走走走,這小孩看著就煩。”
“你以為你走的出去嗎?”祁允撿起地上的電話手表,看看還能用,立即給保安亭打去電話,“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離開公館!”
說完他拉著溫酒坐到沙發上,從堅果盤里抓了把開心果在手上剝。
剛才的盛氣凌人瞬間不見了,只剩下個軟軟糯糯的奶團子。
尤其是把剝出來的果仁喂給溫酒時,乖巧的像個討好媽媽要買玩具的小寶寶。
溫酒的心突然融化了似的,說不出來的暖。
明明自己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孩,卻撐起大大的氣勢來保護她。
何其有幸!
溫酒從祁允手里拿過一枚開心果,也剝了殼喂給他吃。
看著兩人若無旁人的互相投喂,陳可欣氣炸的同時又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是祁允嗎?
是那個從不讓人碰,甚至連笑容也絕不會施舍一個的祁允嗎?
要知道這么多年來,她連他的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過!
這臭小孩怕是中了邪吧!
陳可欣氣呼呼的走過去:“小允,你怎么回事,我是你姐姐,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祁允根本不搭理她。
跟她再說一個字都是多余的!
白薇看著這局勢,怕是沒辦法輕易的離開了,倒不如刷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