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被他盯得心里發毛。
但也知道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端倪。
她暗自深吸一口氣,用很輕松的語氣。
“祁先生想多了,胃病而已。”
“是嗎?”祁墨卿明顯不信。
溫酒極力建造的臨危不亂,被他一句簡單的反問打的七零八落。
心里沒了底,她暗自咬了咬牙。
故意用一種豁出去的語氣說道:“祁先生要是不相信,陪我去醫療室做個檢查唄。”
祁墨卿沒再說話,深沉的眸子打量著她。
要把她看穿似的。
溫酒也不動,就讓他盯著看。
實際上,堅硬的大理石邊口,都差點被她扣出一個洞。
一直到祁墨卿回房里拿了抽屜里的文件離開后,溫酒懸在嗓子口的一顆心,才重新落回身體里。
她找來杯子,倒了杯溫水汩汩喝下,似乎才找回神。
坐到沙發上,她開始重新思量了。
原本想著,結了婚可以用一個月的時間來與祁墨卿培養感情。
雖然說,她是不想等的,但心里還是希望,在祁墨卿的認知里,他們的第一次是美好的。
而不是她用下藥、灌醉的手段,糊里糊涂的過一夜。
可如今看來,不行了。
這座深宅大院里,處處都是眼睛。
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人剖開身體,掏出心底的秘密。
她等不了了。
必須要盡快地、更快地,與祁墨卿睡一覺。
溫酒望著窗外的法國梧桐,視線變得不再聚焦。
腦子里一個接一個的計劃閃過,神經細胞自動挑選著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個。
很久,她從沙發上坐起來,下樓到廚房做飯。
提著保溫盒到祁墨卿公司時,正是午飯時間。
高聳入云的大廈氣勢磅礴,晌午的陽光落在上面,金碧輝煌。
不愧是云海市第一企業,夠氣派。
溫酒拿著自制的假工作證,直接上了總裁辦。
走到秘書辦公室,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女孩。
白薇,祁墨卿心心念念要守護的女孩。
她十三歲就跟著祁墨卿,算得上把整個青春都給了他。
所以祁墨卿想娶她。
奈何祁家長輩不同意,祁墨卿一個人敵不過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