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冰冷濕濡的毛巾,呈對折式鋪開,狠狠砸在她臉上。
痛……
溫酒只覺得臉上落下來一塊巨石,把臉都砸開了花。
要不是她多活了十年,自制力強,鐵定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小幅度的動了動腦袋,又動了動手,最后才抬手把臉上還滴著水的毛巾拿開。
刺眼的水晶燈讓她拿手擋了擋,待眼睛適應了光線,開始打量房間。
視線一下子就跟男人對上了。
他眸子里陰鷙的戾氣,讓溫酒的心徒然一抖。
翻滾著坐起,抓緊被褥,故作驚慌的往床鋪的角落里縮。
“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祁墨卿站著沒動,就著凌冽的眼神看著她。
那架勢,大有一種要撕開她的皮囊,看看她心里到底在耍什么小把戲!
溫酒被他盯得后背發麻。
十年的婚姻,她習慣了被他溫柔的寵著哄著,早已經不記得他生氣的模樣了。
這會兒乍得一見到,竟覺得很陌生。
一時間拿不定他的心思。
斟酌著要說點什么,忽聽男人輕笑一聲。
很輕,但諷刺之意分外明顯。
祁墨卿緩緩抬起手,開始鼓掌。
啪啪啪的掌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十分響亮、刺耳。
“溫小姐好手段。”
他是知道她的。
早上在他車前暈倒時,她手里拿著醫保卡。
溫酒,與他有著娃娃親且即將過門的妻子。
“什么?”溫酒裝糊涂,滿臉無辜。
“婚期都定了,溫小姐還不滿意嗎?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我的床?”祁墨卿笑著。
只是那笑不達眼底,陰冷的恕Ⅻbr>“我沒有!”溫酒搖頭,翻身從床上跳下來。
鞋子也顧不上穿,跑到門口試圖開門出去,拉了好幾下也沒能拉開。
她皺起眉,反身看向祁墨卿。
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