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溫酒當即就出院回了家。
剛走進客廳,母親周秀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和祁墨卿的婚事,你爸爸和祁家已經商量好了,就在下月初。”
溫酒腳步一頓。
才想起,她和祁墨卿自小就被定下了娃娃親。
按時間推算,現在正是她嫁進祁家的時期。
巧了嘛,這不是!
“這樁婚事是你爺爺當年給你定下的,由不得你嫁不嫁。”周秀琴堅狠的語氣,仿佛她不愿意,就要把她綁到祁家去。
溫酒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撈了個蘋果啃,窩進沙發里沒說話。
卻沒忍住,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母親。
心里沒由來的一陣酸楚。
她和祁墨卿的婚事,確實是她小時候,爺爺為她定下的。
后來爺爺去世,溫家落魄,母親為了榜上祁家這顆大樹,主動去祁家提起婚事。
可她想的,是李代桃僵,讓小女兒溫然嫁去祁家。
奈何天公不作美,那年碰上祁家辦喪事。
如今祁家再提起婚事,母親讓她嫁過去,不過是外界傳聞祁墨卿重傷后留下腿疾,余生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她舍不得拒絕祁家這個靠山,又心疼小女兒嫁過去伺候人。
所以這個擔子,只得由她溫酒來擔。
是爺爺為她定下的。
聽聽,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明都是她的女兒,可在她心里,親生的似乎永遠只有溫然一個。
也許她溫酒,真的是從什么犄角旮旯里撿來的吧!
“祁家家大業大,嫁過去就是貴太太的生活,你不要不識抬舉。”要不是祁墨卿有腿疾,周秀琴還真舍不得讓溫酒嫁。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她眼里亮起光來,“祁墨卿是祁家的嫡長孫,以后必然是祁家家主,你就是……”
溫酒漫不經心的啃著蘋果,完全沒聽她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