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江可蕊也跟著起床了,這就是她的好。她絕不會因為鬧而耽誤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一個女人,一點兒也不鬧,整天像個男人一樣一本正經的,那也就不稱其為女人了,也就沒有了一點兒作為女人的可愛了;同樣,鬧過了頭,鬧得男人根本做不了事,鬧得男人煩了厭了,也會適得其反,引來男人的反感。
這樣的道理,也同樣適用于男人。如果一個男人,整天一本正經的板著個臉,一點兒情趣也沒有;或者像個娘們兒一樣膩膩歪歪,拿不起放不下,那么,作為女人,也會受不了的,任何事情都要適可而止,都要掌握個度。
江可蕊就是在這些方面做得挺好,所以她既能為季子強分憂,又不失溫柔可愛。此刻她起了床之后,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昨晚上他們兩人是相約要到郊外去轉轉的,所以季子強沒有讓江可蕊做早飯,便說:我們下去隨便吃點什么吧
你吃什么她問。
水餃吧。季子強覺得自己好久沒有吃過水餃了。
好,要不再加兩個荷包蛋,昨晚體力有沒有透支啊她輕笑道。
其實昨晚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她在給力呢。
可以。季子強笑著,邊刮胡子說:你安排吧。
江可蕊總是可以如此細致地給季子強關懷。而往往越是細致的關心,才能更顯出一個人對你的在乎程度;反過來說,若是一個人總是對你太過粗心,不能體貼你的身體,不能體會你的心情,那么,即便他(她)的表面工作做得再好,話說得再好聽,都是沒用的,都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她)其實,并不怎么在乎你。
這個周末對季子強來說是很愉快的,他在周末里,就陪著江可蕊,本來還有好幾個應酬,但季子強都推掉了,或許正如人們說的那樣,小別勝新婚啊,只有短暫的分別,才能更激發彼此的牽掛和渴~望。
良辰美景雖好,卻也是短暫的,江可蕊又離開了季子強回到了新屏市,季子強也在這個春天的早上到了北江市市委的辦公室,他一面品著茶,一面傾聽著秘書小劉對今天的工作安排匯報,心思卻沒有完全在這里。
因為季子強已經從周末的纏綿悱惻中返回了現實,一旦回到這里,所有繁雜而沉重的東西都涌向了季子強的心頭,首先,就是楊喻義不斷的挑釁自己的權威,這一點是必須要抑制住,自己也展開了幾次抗擊,但顯然,楊喻義他們并沒有對自己的警示有多少懼怕,現在他們還要在北江大橋上面做文章。
對這場權利保護戰,季子強是一定要努力并勢在必得,只有通過這一場雙方投入了巨大實力博弈的勝出,才能讓楊喻義等人,以及更多的人理解到自己的決心和實力,才能讓那些坐山觀虎斗的人們意識到自己才是未來北江市的真正王者,這一點很重要。
而自己讓車本立發起的攻擊,不知道經過幾天之后是否已經開始,這幾天季子強也一直沒有在給車本立去電話了,他不想讓自己在車本立的面前顯得迫切而緊張,自己要展示給他的是淡定,從容,莫測高深,絕不能讓他以為幫了自己一次就可以妄自尊大。
在對人的駕馭上,季子強有自己一套很深的理論,這個理論不是書本上可以學到的,也不是找一個師傅就能教導的,這完全是一種對人性的理解和對權利的天賦。
季書記,你看這個安排有沒有什么需要變動,調整的地方。
小劉的話一下就打破了季子強正在苦思冥想狀態,季子強有點愕然的抬頭看了看小劉,才一下明白了過來,他忙搖搖手說:先這樣吧,現在你把文秘書長找來,我還有幾件事情和他商議一下。
小劉就點頭離開了。
季子強在小劉離開之后的一兩分鐘時間里,又一次的進入了剛才的沉思默想,他似乎已經有了一個預感,事情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便會展開了。
季子強的想法一點都沒有,就在文秘書長踏進季子強辦公室的這個時刻,在距離不遠的省委李云中辦公室里,李云中憤憤的把一份諫書扔在了辦公桌上。
李云中的臉色陰霾密布,這份諫書是剛剛由秘書送到了這里,而且秘書還說,這個諫書已經出現在了省委和省政府的很多部分,這本來是不足以讓李云中生氣的,但問題在于,諫書中寫到的很多話讓李云中無法置若罔聞。
季
子強當然缺錢了,現在方案是通過了,但后面的事情具體還有許多,特別是和省政府要錢的時候,蘇省長能不能撥付,他會不會卡自己的脖子這都是極有可能的
這一次自己挫敗了楊喻義的計劃,實際上也是挫敗了蘇省長的一次打壓,他能高高興興的支持自己嗎顯然,用腳都能想的出來,他不會的,就算全省所有的人會懼怕李云中,但蘇省長應該是其中最不懼怕李云中的人,他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