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沒受傷吧"
陳珂表情有些不自然,將肩頭的衣服向下扯了扯,一道傷口從雪白的香肩延伸到胸口上方,說道:"他臨死前搏命一擊,我沒躲開……"
林秀嘆了口氣,說道:"脫衣服吧。"
片刻后,陳珂躺在床上,雖然蓋著被子,但還是露出大片的雪白香肩。
林秀的手放在她肩膀的傷口上,視線望著別處,說道:"你下次能不能小心點,我是男人,每次都這樣給你治傷,算是什么事情"
陳珂道:"你可以把我當成男人。"
這個要求就離譜,她的身體林秀已經全看過了,怎么把她當男人,男人有這么大的胸
許久之后,林秀舒了口氣,右手離開她的肩膀,說道:"好了。"
陳珂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再次變的光潔如玉的肩頭,向來不茍笑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林秀卻笑不出來,她身材那么好,卻總是喜歡穿很緊的束胸,兩邊看著是平了些,中間的溝壑卻更加深邃了,林秀轉過身,對她道:"你這樣的,最好穿肚兜,不要穿束胸,對身體不好……"
陳珂沉默了一瞬,說道:"如果穿肚兜,行動的時候,會,會跳來跳去的,不方便……"
林秀腦補著某個畫面,只覺得有些燥熱口渴,不敢再聯想,立刻道:"當我沒說,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陳珂將衣服穿好,問道:"你難道要一直住這里,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樣挺好的。"
何止挺好,簡直太好。
趙靈珺如果不這樣,他又怎么能醒躺彩衣懷,醉臥凝兒膝,晚上放心的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女,就連阿珂來這里找他,都不用再像以前偷偷摸摸。
說起阿珂,林秀便道:"這里空房間很多,你以后若是在王都,晚上可以睡在這里,也不用擔心住客棧被人認出來,更不用天當被地當床……"
陳珂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用擔心被我連累"
林秀想了想,說道:"說的也有道理,那你以后還是別來了,要是被人誤會是你的同伙,我的麻煩就大了。"
陳珂站起來,淡淡道:"那我走。"
片刻后,林秀將一間廂房收拾好,對阿珂說道:"你就睡這里吧,宅子的鑰匙,我就不給你了,反正你怎么都能進來。"
林秀當然是不會讓她走的。
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女是他的愛好,更何況,阿珂和秦婉也不一樣。
林秀和彩衣薛凝兒,也只是牽手抱抱而已,卻已經熟悉阿珂身體的每一個位置,僅憑這層關系,就不能讓她流落街頭。
再說,這么大的宅子,一個人住,也太孤獨寂寞了。
他正需要一個人陪他。
幫她鋪好被褥,林秀還沒離開,忽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悸,而他體內那道屬于冰的力量,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壓制。
但屬于火的那道力量,卻變的無比活躍,僅一瞬間,就連元力都有了小幅增長,足足抵得上他半月的修行。
這時,阿珂的表情,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院子里。
王都某個方向,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出現了一片紅光。
林秀喃喃道:"著火了嗎"
陳珂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此時,已是半夜十分,王都的大部分人,幾乎都在熟睡之中,卻在同一時間被驚醒。
孩童開始哭鬧,大人們連忙哄著,家禽家畜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全城的狗都在驚恐亂吠。
但城內的一些強者,此刻卻都面露驚色。
盤膝坐在床上,閉目冥思的趙靈珺緩緩睜開眼睛,走出房間,望著遠方天邊的那道紅光,表情并未起什么波瀾。
趙府,還未入睡的趙靈音,忽然覺得體內元力運轉極為艱難,她快步走到院子里,發現府外不遠處,正在散發著刺目的紅光。
東宮。
太子從床上坐起來,只覺得心頭壓抑至極,遠處隱隱有一種強大的力量,讓他呼吸不暢,體內的元力也無法運轉。
他面色猙獰,咬牙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瑞冬宮。
明河公主正在夢里和林秀雙修,忽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驚醒,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只覺得體內的元力異常活躍,似乎連修為都提升了一些……
后宮另外一座宮殿,夏皇匆匆的從某位嬪妃的宮中走出,望著等在院中的朱錦,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朱錦望著宮外的紅光,表情有些復雜,說道:"有地階上境的強者,晉入天階了……"
夏皇表情平靜,無喜無怒。
天階強者,是異術師中,另一個層次的存在,多一位天階強者,對大夏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對皇室,卻未必。
倘若是那些本就實力極其強大的豪族,這會讓他們的實力和勢力再次增長,破壞他好不容易才平衡下來的局面。
夏皇看著朱錦,問道:"是誰"
朱錦望著紅光消失的方向,說道:"從異象來看,他的能力應該是火,那個位置,是薛國公府的方向,薛老國公破境了……"
此時,薛府上空,那大片的紅光,已經消散。
下一刻,卻又有一道赤色的光芒飛上天空,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焰巨人,飛向遠處某座高門府邸,咆哮聲響徹王都:"姓宋的,給老夫滾出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