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戴上耳麥,聽到了井洛的聲音,“傅總,剛才聽黃先生說您遭遇了襲擊……”
傅臻謄沉聲道,“這場襲擊,是因你而起,周啟明應該已經發現了杜香是我的人,如果不是你不專業的動作,我這邊不會死傷如此慘重,井先生,我要跟你那邊的高層通話,這件事你們必須要給我個交代。而且我需要知道我還要等多久。”
井洛輕輕嘆了口氣,用抱歉的語氣道,“對不起,傅總,這次的事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之外,您討要說法是合理的,但是可能……”
傅臻謄沒等他說完,便沉聲道,“別跟我玩拖延那一套。”
井洛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笑了,“傅總,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為了防止暴露,我真的不能把上線的聯系方式給你。”
傅臻謄直接斷了通訊。
想找一個人,他的渠道很多,還不至于吊死在井洛身上。只不過找井洛是最簡單的方法罷了。
既然井洛不配合,那他就只能采取別的辦法了。
此時已經坐到了返回的車上,傅臻謄按下前后的擋板,打了個電話。
沒人知道他這個電話打給誰,又說了些什么。
但是等車停在機場門口的時候,杜香的電話打來了。
“先生,你把我救出來了?”電話那頭,杜香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你也太神通廣大了吧?我還以為我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才能出來呢!”
傅臻謄看了眼時間,說,“閑話先別說了,快點來機場。”
他的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著了,首當其沖的,就是把杜香先送回去。
杜香干脆利落的應了一聲,“好嘞!”
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杜香來到機場vip廳,跟傅臻謄集合。
她在路上已經跟黃助理聯系過了,知道機場發生了什么,也猜到了大概是先生利用這一次的事大做文章,才把她撈了出來。
換句話說,她提前出來,是官方給先生這場無妄之災的補償。
杜香對十幾條人命換來自己自由這件事,感到荒唐和無語。
但她也知道,先生只能做到這樣了。要對方血債血償,或者提一些更過分的要求,官方一定不會答應的,目前把周啟明連根拔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先生。”杜香走到傅臻謄身邊,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一身黑紅色旗袍穿在她身上,襯得她像是一朵來自地獄的撒旦之花。
黃助理只看了她一眼,就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了。
傅臻謄抬頭看了杜香一眼,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先坐一會,跑道還在安排,一會就出發。”
杜香在他旁邊坐下來,接過黃助理遞過來的薯片,隨便咬了一口,托著下巴道,“先生生我的氣了?”
“我還不至于生氣,”傅臻謄看著她,“但是這次的事你做的魯莽,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井洛在那個組織里浸淫多年,你當他會完全沒有后路嗎?你去的時候我就強調過了,一切以你的安危為主,但你差點把小命丟了。”
杜香扁了扁嘴,“那時候也沒想那么多——”
傅臻謄擰眉看著她,“是沒想那么多,還是色令智昏?黃助理說你看上井洛了,恕我直,一個關鍵時候把你推到前面的縮頭烏龜,不值得你浪費半點精力,你——你有那個閑心,還不如跟黃助理談個戀愛。”
黃助理心頭一跳,飛快的看了杜香一眼,然后又飛快的垂下眼睛。
傅總太夠意思了!
杜香并沒有注意到黃助理的異樣,聞吃吃的笑了起來,“先生也太愛開玩笑了,我談戀愛為什么要找黃助理?”
她避而不談跟井洛的事,傅臻謄便也不好再多說。
只道,“最起碼黃助理不會算計你。”
“井洛也沒有算計我,”杜香彎了彎嘴角,“我幫他是自愿的。”
傅臻謄把杜香當妹妹,此刻聽到這話忍不住來氣,“我看你腦子都沒了!”
來之前嫣桑還叮囑他要好好照顧杜香,現在可好,杜香找上了一個渣男,嫣桑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怪他沒做好工作。
“先生,我跟井洛的事,三兩語說不清楚,”杜香知道傅臻謄是關心她,終究還是解釋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傅臻謄冷笑一聲,想到之前跟井洛通話,井洛提起救杜香的語氣,就忍不住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