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高源慌慌張張的追過去。
許嫣桑連忙站起來,正要過去,傅臻謄拉住她,"別去。"
許嫣桑不解,"為什么她顯然受了委屈,我要陪著她。"
傅臻謄默默看了一眼餐廳玻璃門外面,正對著高源拳打腳踢的陳冉星,說,"她不會受委屈的,但沖突是解決問題的好時機,他們倆需要有更進一步的進展了。"
"而且,她一看就很生氣,總得讓她發泄一下吧。"
傅臻謄看著她,"要不然你回頭再跟她好好聊聊反正現在不是過去的好時機。"
許嫣桑被他說服了,點點頭道,"好吧。"
傅臻謄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他之所以阻止,當然不是他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恕他直,高源也好,陳冉星也好,他們的死活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之所以不讓許嫣桑過去,純粹是因為之前陳冉星隱約提了周牧川的名字。
兩個人吵架可能跟周牧川有關系。
他不想讓許嫣桑再聽到那個名字。
許嫣桑擔憂的看著陳冉星和高源走遠,剩下的飯菜也沒有心情吃了,她看向傅臻謄,"走吧。"
下樓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說,"您那桌已經結過賬了。"
許嫣桑轉頭看向傅臻謄,后者微笑著點頭,"哪有讓女士結賬的道理。"
許嫣桑不滿,"說好了是慶祝我升職的,應該我請客。"
傅臻謄笑笑,"下次你請我。"
他見許嫣桑還糾結,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其實誰結賬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所有的錢都是共同財產,我的就是你的,四舍五入就是你請的我。"
許嫣桑失笑,總算不糾結了,"行吧。"
說起夫妻,她又想起離婚的事。
但是抬頭看到傅臻謄心情很好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沒有潑冷水,
但是一個月之期已經到了。
這么拖下去,只會越來越痛苦。
她不想讓自己拖泥帶水,可事實就是,她好像也在逃避。
與此同時,一輛開的飛快的法拉利跑車上。
陳冉星坐在后排,雙手環胸,氣鼓鼓的看著窗外。
高源開著車,大氣也不敢出。
他剛才出息了,竟然把陳冉星一個打橫抱起來扔進了車里。
然后陳冉星就一直沒再理他,不管他說什么,她永遠都只有一聲冷哼。
高源也很委屈,明明是一件小事,她非要對他肉體審判加道德審判,他要是再不趕緊把她帶走,他能被她打殘。
高源再一次試著跟她講道理,"高家跟周氏集團的合作,雖然是我促成的,可是這事對雙方都有利,是共贏的局面。"
陳冉星看著窗外,鼻孔出氣,"哼!"
高源,"你知道的,商場如戰場,上一秒還是朋友,下一秒就是敵人,局勢變化很快,說不定過兩個月,高家又和周家水火不相容了。"
陳冉星,"哼!"
高源,"這次實在是不行了,要是臨時終止合作,公司損失太多,得不償失,要不我答應你,這次之后,高家再也不跟周家合作了好不好"
陳冉星,"哼!"
高源無奈了,"祖宗,您好歹說句話成嗎上了車就一直哼哼,都快哼成氣蛤蟆了。"
陳冉星瞪他,"會說話就好好說,不會說話就閉嘴,再敢罵老娘一句試試"
高源縮了縮脖子,慫了,委屈的抗議道,"我知道你不高興,因為我促成和周家的合作,你覺得我對周若棠余情未了是不是可我早就跟她一刀兩斷了,我現在對你一心一意,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陳冉星神色一頓,斜眼看著他,"誰說我覺得你和周若棠余情未了了"
高源急了,"你一聽我跟周家合作,就氣的炸了,你氣成這樣,難道不是在吃醋嗎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承認喜歡我在乎我很難嗎"
"……不難。可誰告訴你,我是因為吃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單純惡心周牧川那個人,你跟他扯上關系,我連你一塊惡心了"
高源氣急敗壞,"你惡心他干什么"
陳冉星理直氣壯,"他對我好朋友始亂終棄,把我好朋友欺負成那樣,我惡心他怎么了"
高源,"……"
合著他從一開始就自作多情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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