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覺得索然無味,就戒了。"
周牧川覺得嘴里的煙索然無味的時候,傅臻謄也在認真回答許嫣桑的問題。
許嫣桑有些驚訝,"我以為抽煙的都癮很大呢。"
之前傅臻謄提過要戒煙,但她沒真信,煙要是那么好戒,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吸煙了。
在她的想法里,只要傅臻謄不在屋里抽煙,不當著她的面讓她抽二手煙,她就知足了。
今天晚上回來,傅臻謄隨口問她身上怎么有煙味,她把今晚上陪陳冉星參加慶功宴的事說了,慶功宴上有男人在包廂里抽煙,弄得她身上也染了煙味。
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有陣子沒看到傅臻謄抽煙了,這才問了一嘴。
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戒了。
"你好牛啊。"許嫣桑忍不住沖他豎大拇指,"說戒就戒了,這毅力太讓人敬佩了。"
傅臻謄深深地看著她,"你不是不喜歡煙味嗎"
許嫣桑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一瞬間心跳的很快,他這話什么意思他……是為了她戒的煙嗎
耳根變得很熱,掌心也微微的出了汗,緊張的有點不知所措,想問嘛,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不問嘛,心里跟貓兒抓似的,難受。
再想到回來之前陳冉星拉著她耳提面命的那些話,她更緊張了,熱量都往臉上涌,明明回來之前覺得都已經醒酒了,怎么這會兒又像是喝多了一樣,熱的厲害。
要問嗎
別問了……萬一自作多情……
要不問問……還是算了……
萬一他喜歡我呢……你在做什么夢……
最終,許嫣桑還是沒膽兒問哪怕一句,慌亂的逃開了,"嗯……我去看看陳喬作業寫完了嗎,該吃飯了。"
傅臻謄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苦澀的笑了笑,她果然還是不愿意的,他都把話說這么明白了,她分明也聽懂了,可還是不愿意回應一句。
算起來,兩人同居已經快九個月了。
除了最開始那張結婚證,他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輕輕嘆了口氣,腦海中不禁又閃過了白朗幾個插科打諢的話,"傅哥,要我說,你就別當柳下惠,有什么事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沒聽說嗎女人的陰道是通往心靈的鑰匙。"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隨即輕輕搖頭,把這些話趕出腦海。
嫣桑對他來說,像珍寶,像天女,神圣不可侵犯。他愛她,但更尊重她,他不會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得到她,更不會冒犯她。
人都已經被他圈進婚姻里了,相親相愛還會遠嗎
說服了自己,傅臻謄長舒一口氣。
許嫣桑很快把陳喬叫出來吃飯了。
只是吃飯的時候,她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湯都喝完了還在一勺一勺往嘴里放。
陳喬跟傅臻謄對視一眼,無聲的問,"你惹許阿姨生氣了"
傅臻謄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難道是吃飯前那句話讓她不高興了
想來也是,她跟自己結婚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能收養孩子,以及離婚后有個暫時的落腳地。現在孩子收養了,她手里也有錢了,好像他的必要性一下子就沒了……
她手里的錢還是他千方百計給的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么感覺,傅臻謄這下算是體會到了。
他說的話讓她反感了吧……
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陳喬十分有眼色的回房間復習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走之前還沖傅臻謄眨了眨眼,示意他好好表現。
傅臻謄哭笑不得,沖她擺擺手。
許嫣桑趁著傅臻謄去廚房洗碗的功夫,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視死如歸的喝下去。
酒壯慫人膽,之前陳冉星給她壯膽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她覺得自己清醒著說不出那些話。
既然已經決定要爭取一下了,她要是退縮了,光陳冉星那里就交代不了,而且……她也確實不想留下遺憾。
反正……反正……大不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吧。
他要是愿意試試,那接下來她就繼續住在這,跟他培養培養感情,他要是不愿意,那她明天就搬走,反正她新租了房子。
但她真的好慌啊,喝了兩杯啤酒還是好慌,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主動表白。
在跟周牧川結婚之前,她連戀愛都沒談過,跟周牧川在一起也是周牧川主動的,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追一個男人。
不。好像也算不上追,就是問問……可是老天爺,為什么連問問她都覺得這么難啊。
她焦慮著,不知不覺就把一整瓶啤酒都喝下去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腦子已經徹底轉不動了,茫然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她怎么喝了這么多
完了——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腦海中,許嫣桑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傅臻謄洗完碗出來,看到她趴在桌子上,本以為她只是睡著了,走進了才看到旁邊的啤酒瓶,再一看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里一緊。
他那句話,竟然將她逼到了這種地步嗎
她應該真的很不想兩人之間感情發生錯位吧。
傅臻謄嘆了口氣,一邊后悔自己之前的沖動,一邊俯身輕輕叫她,"嫣桑嫣桑起來,去屋里睡。"
許嫣桑哼唧了兩聲,沒動。
她腦子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清醒,可也只是一點點,比如知道這聲音是傅臻謄,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而且全身都已經被酒精硬控住了,抬抬手指頭都難。
傅臻謄見她沒反應,嘆了口氣,只能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身體懸空的那一剎那,許嫣桑腦子恢復了一點點清明,艱難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笑了,"阿謄……"
傅臻謄下腹一緊。
心愛的女人在他懷里,又香又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俏臉酡紅,兩眼迷蒙的喊他阿謄,聲音又軟又甜……
他很難沒有反應啊。
他心里輕嘆一口氣,推開門把許嫣桑放在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碰她的衣服,只是拉了薄被蓋住她的身體,聲音輕柔,"乖,睡一覺就舒服了。"
許嫣桑雖然醉了,卻還牢牢記得自己的任務,她死死揪著傅臻謄的衣袖不讓他走。
傅臻謄不解,"嫣桑"
許嫣桑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傅臻謄嘆息,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問,"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喝水嗎"
許嫣桑反應不過來他說了什么,反正就不松手。
傅臻謄無奈,只得問,"你一直抓著我,怎么睡覺"
許嫣桑也反應不過來為什么抓著他,但是潛意識里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沒做,不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