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嫵仸緩步走來,她想告訴云澈宙虛子已到龍神界,且通過宙虛子,知道了龍皇似乎進入了太初神境。
遠遠的,她感知到了水媚音的氣息,微微一笑,又轉身離開。
云澈哥哥,嫵仸姐姐真的是你的帝后嗎水媚音問。
是。云澈點頭。
但總覺得……有點不像。水媚音看著他,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明知故問。云澈伸手攬過女孩纖細綿軟的腰肢,微笑著解釋道:當初在北神域之所以以她為后,還舉行正式的封后大典,是因她對北神域的熟知遠勝于我。帝后這個身份,也能在最大程度上方便她管理、布局與號令。
只是這樣嗎水媚音稍稍咬唇,聲音輕下:嫵仸姐姐那么勾人,你對她……嘻,你不會真的沒有把她吃掉吧
好了,別試探啦。云澈笑了笑,然后很是坦誠的道:我對于她,終究有著一個很特殊的‘心結’。雖然我知道不該有,但……這么久過去,還是無法真正克服。
水媚音:……
她知道云澈所說的心結是什么。
沐玄音。
無論如何,池嫵仸都曾以其獨有的魔魂,暗中干涉了沐玄音的人生……整整萬年。
他忽然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軟滑的臉兒:再說,你怎么那么喜歡把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身上推,好歹有點女子的嫉妒心好不好
哼!喜歡上你這個壞男人,要是不收好嫉妒心的話,早就酸死了。她輕念一聲,忽然嫣然而笑:‘自己的男人’,我喜歡這句話,嘻嘻嘻。
云澈轉眸,近距離看著她巧笑倩兮的嬌顏,攬著她腰肢的手臂不自覺又收緊了一些,輕輕嘆道:你好像永遠長不大一樣。
我本來就沒有長大。水媚音唇瓣微翹。
現在的我,可是讓東神域血流成河的大魔頭,手上的血債,已多到根本無法數清,誰見了我都瑟瑟發抖,唯獨你啊……云澈微笑搖頭,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喻。
唯有在水媚音面前,他總是會恍惚的覺得自己仿佛依舊是曾經的自己。
遠處,聽覺依舊處在封閉中的三閻祖不斷的向這邊張望,水媚音的相貌和氣息,他們已是記得死死的。
在別人面前,魔主都是一臉誰都欠他一百條命的兇煞,面對魔后和千影也都是不茍笑。唯獨在這個小姑娘面前,笑的跟花似的。
太嚇人了……
娘親說啦,嫁人隨人,嫁魔隨魔。我會變,云澈哥哥會變,但我對云澈哥哥,卻永遠不會變。
說完,她用力的一眨眼睛:這也是娘親在爹爹那里最受寵的秘密哦!
而且,有一句話,云澈哥哥一定要永遠記得。她水眸盈霧,笑顏無暇:無論命運多么的不公和殘忍,無論發生過什么,這個世上,都一直有人深深的愛著你……比你想的……還要深……
云澈:……
所以,不管將來如何,你都不可以放棄自己。她用手指輕輕的在云澈胸口一戳,嗔道:我可是聽嫵仸姐姐說啦,你在北神域的時候,一直都深藏著死志,還特意保留了一種在最后時刻和龍皇同歸于盡的力量。
好在……這個力量被他賞給了焚月神帝。
以后,不可以再有這種念想,知道了嗎!她努力露出著毫無威懾力的警告姿態。
嗯。云澈的雙目和她對視,答應的沒有猶豫:我已經想清了,痛痛快快的復仇,暢暢快快的活著,才可以對得起師尊為我挽下的性命,才可以對得起……在天堂默默看著我的他們。
水媚音笑了起來,笑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媚無暇,心間亦如萬花綻放,散去著最后的擔心忐忑。
對了,云澈微笑道:你父親的玄脈,我有辦法恢復。
水媚音一怔,隨之水眸如星辰般閃耀起來:真的嗎
當然,而且相當簡單。云澈很是輕松的道。水千珩那等層面的玄脈之傷,對他人而幾乎是無解的,但在生命神跡面前,只要根基沒有毀盡,便可輕松做到痊愈。
他之前探查過水千珩的玄脈之創,和千葉影兒當年的玄脈創傷興致相似,但明顯輕多了。
云澈繼續道:只不過,想要恢復到曾經的巔峰狀態,大概需要數年的時間。
水媚音唇瓣不自覺的張開,又是訝異,又是激動。不但玄脈恢復,竟還能重返巔峰,還只需短短幾年……每一點,都宛若奇跡一般。
她猛的一撲云澈,雙臂抱著他的腰,臉兒像貓兒一般緊緊貼到他的胸前:云澈哥哥,你真的太厲害了。不愧是我要嫁的男人,爹爹和姐姐知道之后,一定會高興壞的。
東神域這邊的事情了結,我會去一趟琉光界。云澈說道:一半是為了恢復你父親的玄脈,一半……也該正式答謝一下當年的恩情。
那……我要怎么獎勵云澈哥哥呢她臉上依舊帶著興奮的紅霞,很認真的想了起來。
云澈笑著搖頭:這些對我而,只是舉手之勞,和你為我所作的一切相比,都不值一提。
嘻,我說的是獎勵,又不是感謝,完全不一樣的。她媚眸輕轉,忽然想到了什么,唇瓣緩緩近向云澈的耳邊,隨著一抹從臉頰悄然蔓延到脖頸的酥粉色,輕輕說了一句只有她和云澈才可以聽到的話。
輕
輕語落下,她唇瓣輕抿,水眸熏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很是冰冷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