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中,這樣的場面很尋常。
可張林嚴肅的停下了腳步。
陸景和走在后面,開口問道:"怎么了,是定位器有反應嗎"
張林搖頭:"沒有,只是這里除了野獸的廝殺外,還有人的痕跡,那邊那棵樹上有刀痕,這動物的骨頭上也有刀痕。野獸廝殺的傷口和鋒利的刀劍砍傷的是不一樣的。"
張林是優秀的偵察兵,能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發現真相。
這大概是野豬的動物,被其他野獸吃得只剩下骨頭了,張林都能在其中發現異常。
陸景和心中一喜:"肯定是傅哥,傅哥在這里出現過。"
喜色之后,看著一地的血,陸景和神色又有些難看。
張林帶著手套,察看一番之后起身:"走吧,傅哥朝那個方向走了,這頭野豬是先被傅哥殺死,然后才被其他野獸吃了。"
"不知道傅哥怎么樣了"
"受傷了,但問題不大,至少在這里問題還不算大,那邊有幾個腳印,腳印沒有凌亂,走得很穩。"
倉皇逃跑的人,腳步是控制不住凌亂輕重的。
陸景和點頭,稍微松了口氣。
兩人繼續往前走,他們一人了解無人區,一人了解傅擎深,一路找來,尋找的方向是對的。
只是越走,神情越控制不住的擔憂。
太危險了,他們做了無數的準備,兩人配合之下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遇險,兩人都受了些傷。
他們不懷疑傅擎深的生存能力,只是傅擎深走得太急了,很多東西都沒時間準備。
又走了一陣。
張林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又發現什么了嗎"陸景和問道。
"沒有發現,天快黑了,在這無人區走夜路太過危險,這里地形不錯,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吧。"
"天還沒完全黑,還可以再往前走走的。"
陸景和太擔心了,擔心傅擎深,擔心溫軟語,擔心傅老爺子。
張林嚴肅的道:"陸景和,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送命的,你只能提供一些想法,進入這無人區之后,一切都必須聽我的。"
陸景和冷靜下來,歉意道:"抱歉,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不能著急,不能意氣用事。
張林撐起了帳篷,陸景和在周圍撒上一些防蟲的藥粉。
兩人以換班的方式休息。
一人睡上半夜,一人睡下半夜。
考慮道身體素質的問題,陸景和守上半夜,張林守更加困倦的下半夜。
張林躺下了,沒有穿睡袋,怕遇到危險的時候,在睡袋里來不及反應,他在防寒服里穿上羽絨服,就這么躺下就睡。
陸景和也裹了厚厚的羽絨服,外面套上防寒服,坐在帳篷外。
不是他不想進入帳篷中避寒,而是待在帳篷中,不能觀察四周的情況,所以只能在外面。
陸景和坐在外面,觀察著四周。
他沒有生火,火焰的確可以取暖,但張林說過,也可能會吸引野獸的目光,讓他們更加危險。
陸景和看著黑夜,想著不見蹤跡的傅哥,想著冷漠拒絕的溫軟語,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夜很長。
等天亮。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