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爺剛才,好可怕啊。"
楚云溪抿唇點頭,頗為認同,又立了立自己的衣領,呼出口氣,這才回到屋中,心有余悸。
父親教訓的也沒錯,她確實不該忘了分寸。
楚云溪仔細想了想,她可還有什么沒有準備齊全的。
"小蓮,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想與荷香一樣,領了身契,出去嫁人"
小蓮搖頭。
"小蓮最喜歡的人,是小姐。"
楚云溪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小蓮的頭,她的小蓮,還是個孩子心性,等她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再放她走吧。
楚云溪正想著,外面小丫鬟來稟報:
"小姐,有您的信。"
"信"楚云溪想不出,有誰會給她寫信。
她接過丫鬟送上的信封,信封上什么字也沒有留下,只有火漆封口。
可楚云溪在看到那火漆的瞬間,呼吸便有了起伏,擺擺手,讓小丫鬟下去。
她抖著手,去撫摸那火漆上的流水圖案。又掏出頸間的玉佩對比了下,一模,一樣!
"先生。"
楚云溪不由喃喃出聲,恩師還好好的活著,知道這一點,比什么都重要。
小蓮也立時就明白了這信,是那位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司空先生所寫。
她雖然對司空先生的樣貌,記得不甚清楚了。可她還記得,司空先生總是溫潤如玉,舉手投足,盡顯書香大家風范。
"小姐,快拆開看看吧。"
楚云溪被小蓮一提醒,也瞬間回神,小心翼翼地拆開火漆,慢慢取出其中的信件。
展開便看到了司空玉獨有的瀟灑字跡。這字跡,楚云溪再熟悉不過,恩師給她留下的手記,她可都是熟記于心的。
"溪兒如面,經年不見,至以為念。"
楚云溪瞬間紅了眼眶,先生,你現在身在何處她繼續向下看信。
"你心善如舊,可將孤女帶于身邊,聊作陪伴。"
楚云溪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抬頭,看向院中正在給花草澆水的司琪。恩師讓她,將司琪帶在身邊
為什么難道司琪,根本就是恩師派來的那又為何不直,要如此大費周章
楚云溪沒想明白,只好先看下去。
"知你婚期已定,師不能親至,甚為欠疚,聊備薄禮,婚期送到。再祈珍重。"
楚云溪反復看著手中的書信,她知道恩師的難處,也知道他為何不愿現身。
可他明知自己,要嫁給他仇人的兒子,還是為自己送上祝福,這便是恩師的胸懷。
只是,她有些好奇,恩師說的,大婚當天要給她的禮,會是什么
于此同時,皇宮,御書房中。
皇帝也收到了四份信件,是四國使者,要來訪云霄國,恭賀太子與太子妃大婚,申請入京通關文牒的書信。
皇帝皺起眉,又是不請自來邊境都能過得了,反而在京城外,裝模作樣地請求通關文牒,四國行徑,怎會如此一致
"去,將太子找來。"
"是,皇上。"
皇帝支走了小太監,將四份書信擺在眼前,四國使者,同時要來他云霄國這究竟是福是禍
是他們串通好了,還是君凌云,暗中與四國都有了往來
"兒臣拜見父皇,不知父皇找兒臣,所謂何事"
皇帝被奉命而來的君凌云打斷了思緒,想了想,還是伸手點了點面前的四份書信。
"你來看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