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伯得知他們要走，特意起了個大早，給他們準備了溪月鎮的茶葉和糯米糕，讓他們路上吃。

“要是路過，一定要再來溪月鎮！”

林伯把東西塞進車里：“鐘樓的玉片我放好了，鎮里再也沒出過怪事。”

車子駛離溪月鎮，張雪回頭看了一眼，老鐘樓在晨霧里若隱若現，她摸了摸背包里的舊畫冊和草莓醬瓶子，心里暖暖的。

“放心！”

趙琰看出她的不舍：“等解決了麻煩，我們再回溪月鎮，喝林伯的茶，逛古鎮的舊書攤。”

張雪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回前方。

云落鎮的路不算好走，車子駛上盤山公路時，窗外的山景越來越濃，裴秀的靈能水晶開始微微閃爍，顯然，阿杰的蹤跡，已經不遠了。

車子剛進云落鎮，就看到路邊有個小工廠，門口掛著“云落五金廠”的牌子，裴秀的靈能水晶靠近時，藍光突然亮了起來。

“就是這兒！”

裴秀指著工廠：“里面有共振能量的波動，應該是阿杰在里面。”

眾人把車停在遠處的樹林里，步行靠近工廠。

工廠的大門虛掩著，里面傳來機器的轟鳴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趙琰示意眾人小聲點，悄悄從門縫往里看。

車間里，阿杰正帶著幾個工人組裝共振裝置，地上還放著一張圖紙，正是監管局說的那份核心圖紙。

阿杰手里拿著一個半成品的共振核心，對著工人喊：“快點！這批裝置做完，我們就能去外地發財了！”

“嘖，果然是貪念能驅使任何人鋌而走險啊！”

蘇海燕嘲諷一笑。

她的聲音很小，可卻像是被聽見了一樣。

突然，阿杰攥著扳手，猛地轉身，目光像淬了火似的掃過門縫：“誰在外面鬼鬼祟祟？！”

幾個工人瞬間圍過來，手里的螺絲刀、鐵錘在昏暗的車間里泛著冷光。

可沒等他們靠近門口，通風管道突然“哐當”一聲被撞開，一股裹著冰碴的黑霧涌了進來。

車間里的溫度驟然下降，機器轟鳴聲都跟著變調，像是被凍住了齒輪。

“咳……這啥玩意兒？”

一個工人被黑霧嗆得直咳嗽，剛想后退，腳踝突然被一只青灰色的手抓住。

那手背上爬著黑色鱗片，指甲尖還滴著黑水，正是龍帝的魔人。

“蘇媚……在哪？”

魔人站起身，渾身黑霧翻涌，渾濁的黃眼珠掃過車間，聲音像生銹的鋸子在磨木頭。

“半個月前，她在這鎮上出現過，你們見過她？”

工人嚇得腿軟，連連搖頭：“沒、沒見過！我們就組裝零件，啥都不知道！”

“廢物！”

魔人甩開工人，黑霧凝成的爪子直接扣住阿杰的后頸，把他拎得雙腳離地。

“你做共振裝置，是為了引她出來？”

“說，她到底在哪！”

阿杰臉漲得通紅，卻硬撐著：“我，我就是為了賺錢，不知道什么蘇媚！”

就在這時，工廠大門被一腳踹開，三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人亮出一枚銀色徽章，“正義聯盟”四個字在黑霧里顯得格外刺眼。

“魔人閣下，別跟他們浪費時間了。蘇媚的氣息在這附近斷了，說不定跟這些人有關！”

“先解決他們，再找蘇媚也不遲。”

魔人轉頭，黃眼珠里閃過一絲不耐煩：“你們不是說能找到她嗎？現在連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