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瑞說著，也哽咽起來，眼底一片憐惜。

慕瑾憲聽了她這話，臉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褪至雪白，震驚地看著慕瑾瑞，聲音顫抖地問：“外頭的人說我克夫？”

“外人的人愚昧，也不知道情況，你不要放在心上，你遇到的事情不算事，你看我，都這樣了，不也好好的嗎？你千萬要想想開一點，做人，難免是要經歷一些痛苦的，過了就好。”

慕瑾憲絕望地道：“外頭的人這般說，大概無人敢娶我了。”

“也不是，出身低一些的總還是愿意的，妹妹長得好看。”慕瑾瑞道。

一旁的小娟聽了這話，心里很不舒服，雖然這大小姐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勸慰，但是估計小姐聽了這話會更堵心吧？

因此，她對慕瑾瑞福身，“大小姐，這里風大，小姐身子不好，奴婢先送她回去了。”

慕瑾瑞眸色冰冷地在小娟的臉上掃過，聲音卻十分謙和地道：“好，你快送她回去，好好勸著，琦哥兒出了這種事，二夫人那邊肯定鬧心點，過后就好了。”

小娟應聲，對慕瑾憲道：“小姐，咱回吧。”

慕瑾憲心煩意亂中，任由小娟拖著她走，倉皇間，她回頭看了慕瑾瑞一眼，慕瑾瑞正兀自搖頭，一臉的憐惜。

回屋之后的慕瑾憲，脫了繡花鞋，拿了一塊手絹在使勁擦拭。

小娟過來，拿了過來，“小姐，別擦，奴婢拿出去洗一下。”

這雙繡花鞋面是緋紅色的綢緞，鞋頭鑲嵌了一顆小小的南珠，是袁氏給她做的，這南珠的意思是說她是母親的掌上明珠，慕瑾憲一直很珍惜這雙鞋。

“別洗！”慕瑾憲一把搶回來，發勁般擦著，“洗了也洗不掉，這些臟米飯，都粘我心頭上了。”

小娟怔了一下，“小姐您別這樣。”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會。”慕瑾憲慢慢地放下鞋子，眼神發直。

小娟只得道：“好，今晚您沒吃多少飯，奴婢先去把衣裳給洗了，再去給你煮個面片湯。”

說完，便轉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