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瑾舟的親熱,沈鹿溪自然是很不習慣,甚至是抗拒。
她下意識地想要避開陸瑾舟的手,可想到什么,閃避的動作,又生生頓住了。
就算陸瑾舟只是朋友,這樣一個簡單的摟肩的動作,也并不過分,更何況,她確實已經答應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既然答應了,她就得做到。
"哦,溪溪的男朋友啊,好好好。"堂叔一家紛紛點頭,"真好,我們溪溪還是有福氣的,找了個這么好這么優秀的男朋友了。"
沈鹿溪又跟堂叔一家介紹慕夏。
大家寒暄,便開始將沈明禮和小藝的靈柩卸下車,放進了沈鹿溪家里的堂屋。
房子還是爺爺奶奶都在的時候修的,兩層的小洋樓,快二十年了,再加上長期沒有人居住,雖然叔爺爺叔奶奶經常過來看看,幫著打掃,可房子難免破敗。
停好了靈,按照鄉下的習俗,是要守靈做法事的。
這一夜,沈鹿溪自然會守著爸爸和妹妹,陸瑾舟和慕夏都陪著,堂叔一家也陪著,叔爺爺叔奶奶年近七十,也都沒睡,跟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繼續是大半天的法事,相鄰一些關系好的鄰居知道了爸爸和妹妹出事被運回來安葬,也紛紛來送爸爸和妹妹最后一程。
下午四點多,算好的吉時到了之后,爸爸和妹妹被抬到沈家的墓地里,落葬。
回家后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堂叔堂嬸在幫著操辦的,沈鹿溪沒操什么心,而陸瑾舟并不了解沈鹿溪家鄉喪葬的習俗,除了陪著沈鹿溪和給了堂叔堂嬸十萬塊錢,讓他們幫著打理后事之外,其它也幫不上什么忙。
爸爸和妹妹落葬封土之后,大家漸漸散了,只有沈鹿溪還不愿意走,陸瑾舟和慕夏自然都陪著她。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又下起了毛毛細雨。
陸瑾舟吩咐司機先帶慕夏回去,自己單獨留下來陪著沈鹿溪,替他撐著傘。
沈鹿溪站在爸爸和妹妹的墳前,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回過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西沉下去了,暮色四合,周遭一片荒涼寂靜。
初春的夜色下,細雨綿綿,陰風陣陣,她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陸瑾舟去摟住她,問,"是不是冷"
沈鹿溪扭頭看向他,感激一笑,說,"我們也走吧。"
陸瑾舟已經陪著她折騰了兩天一夜了,她不想休息,陸瑾舟也需要休息。
"嗯。"陸瑾舟答應一聲,摟著她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沈鹿溪又停下,回頭,看向爸爸和妹妹的墳墓,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奪眶而出。
"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陸瑾舟也跟著停下,看著沈鹿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