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收到點心時,正在和許侍郎商量次日行程的事。
"許大人也嘗嘗我夫人的手藝吧"裴闕大方地打開食盒,把點心推到許侍郎跟前。
許侍郎突然有點牙酸,在他眼里,裴闕夫婦和尋常夫婦很不一樣。不過說到頭來,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作為外人調侃兩句就是,不好指手畫腳太多。
許侍郎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倒是很好吃,"這收益,比春風樓還要好了。"
聽許侍郎夸自家夫人手藝,裴闕得意點頭,"那是自然。"
說完后,他就把剩下的點心裝進食盒,讓福生拿回去,他要留著明兒吃。
許侍郎唉了一聲,"我才吃一塊啊!"
裴闕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夜里吃多了點心不好,不容易消化,咱們還是繼續說明兒的事吧。"他就是想和許侍郎炫耀下他夫人送的點心好吃,并沒有要一起分享的意思。
許侍郎無語地看了裴闕好一會兒,忍不住道,"你呀你,遲早要砸在安芷手上。"
裴闕沒接這話,拿起地形圖看了看,為明兒的行程畫出一條線。
次日天涼后,回京都的隊伍繼續前行。
裴闕還是騎馬,福生與他并排走。
"爺,昨兒個咱們從許大人的營帳離開后,賽爾蘭公主的隨從就進了許大人的營帳,是不是賽爾蘭公主派人和許大人說熊瞎子的事"福生小聲道。
裴闕微微勾唇,他對這事不是特別關心,但眼前只有這事能說說,接話道,"若是賽爾蘭公主真知道熊瞎子的事,這會許侍郎已經在拿人了,他領的活,絕對不想拖到京都再解決。"
"可許侍郎一早上都沒有動靜,說明賽爾蘭說的消息沒有用。"福生反應過來了,慶幸道,"還好前兒您沒接受賽爾蘭公主,不然就虧大了。"
裴闕哈哈笑了下,轉頭看了眼福生,到底是后院長大的小少年,年紀不大,男人的事知道的也少。
福生說話時,回頭看了看,發現后頭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看,"爺,您不進馬車嗎那些人都在瞧您呢。"
"他們瞧他們的,馬車里憋悶得很,還是騎馬暢快。"裴闕不愿意進馬車,他就喜歡騎馬。
一行人就這么走了兩年后,許侍郎總算是查到了線索,他的手段雷厲風行,順藤摸瓜,立馬牽扯出這次來訪的云江國,當即把人抓了審問。
裴闕作為同行的輔佐大臣之一,他沒參與審問,但審問快結束時,有過去問個結果。
那熊瞎子是從小養到大的,有人專門訓練,只要聞到一種香味,就會發狂。而皇上那天的衣裳,就被偷偷撒了香料。
這事剛傳到皇上跟前,皇上就氣得讓裴闕他們滅了云江。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