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事兒,第二天回來搭的靈棚,第三天便直接出殯,然后下葬了。
過程比較簡單。
郝老太在中間倒是想指手劃腳。
可惜東姝根本沒給她機會。
郝敏在中間,不僅沒有幫什么忙,還連吃帶拿的,走的時候大包小卷。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吃的是喜宴。
東姝倒是不計較這點吃的。
這種親戚,就是一錘子買賣,以后大家也不會有太多走動。
你好,我就愿意好。
你不好,那我也懶得搭理。
郝向陽下葬那天中午,郝敏便帶著東西走了。
她自己大包小卷的,陳健手里也沒少拿。
大概是拿了吃的,陳健的面色比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雖然陳健跟郝盼盼同歲,但是到底還是孩子,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也會甩臉子。
所以,走的時候是高興的。
郝敏是騎的自行車過來的。
走的時候,載著她兒子,一起回家了。
郝敏家其實也是養船的,只是跟仙人灣這邊還有點距離,遠一些。
平時沒什么事情的話,也不太容易見得到。
郝二嬸和郝四叔倒是裝模作樣,幫了兩天工。
其實也沒干什么。
就是裝裝樣子,面上好看。
做飯有請來的白事大師傅,最后就是收拾東西,洗洗碗,把碗再還回去。
這些都是花錢租來的。
村里有專門干這一行的,去他那里租就行。
最后這些碗,差不多都是東姝娘三個洗的。
郝二嬸洗了兩個就說家里有事兒,扭著屁股就走了。
郝三嬸因為郝天祥摔盆了,那心里正得意著呢。
磨蹭著不肯走,不外乎就是因為東姝沒給錢。
郝四嬸早就尋了借口,走的比郝二嬸還早呢。
這兩天,辛苦天祥了,這是五百塊錢,算是你給我爸摔盆的錢。東姝一看郝三嬸那個磨蹭,又不肯幫著干活的樣子,直接就點了錢打發走人。
郝三嬸抿了抿她有些厚的嘴唇,笑著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那是天祥的大伯呢。
東姝笑了笑,不置可否。
郝三嬸得了錢,便尋了由頭回家。
地上還堆了至少六個筐的碗沒刷。
郝盼盼蹲在地上,發了狠似的刷著。
這年頭,洗潔精也不多。
大家洗碗,一般都是燒了熱水,然后清掉了油之后,清水再過一遍就很干凈了。
環保做的很好,衛不衛生就不知道了。
不過村里都這樣洗。
行了,慢著點來,你明天就得回學校了,別累著了。東姝弄了個小板凳過來,幫著一起刷。
王鳳芝不說話,也悶頭刷碗。
倒是左右兩家的嬸子留下來,幫著刷了刷。
兩個嬸子不好說人閑話,不過心里對于郝家那幾個妯娌也是有些看不慣。
看平時張嘴閉嘴都是一家人,這到了關鍵時候,一家人可是一個也不在。
麻煩兩個嬸子了。東姝一邊忍受著身上的酸疼,一邊笑著開口。
只是眼淚不受控制,吧噠吧噠的往下掉。
以后,會好的,平安,你也別太難過了。看著東姝的眼淚吧噠吧噠的往下掉,兩個嬸子心里也不太好受。
哪怕東姝是笑面,可是在兩個嬸子看來,那也是強顏歡笑。
東姝:_(?」ㄥ)_
我真沒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