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恭敬應下,很快便從王府后門出去了。
他一走,吳桐便面色疑惑的開口,“主子,剛剛那小廝說的人,屬下怎么覺得很像沈溪辭?!”
“可是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十皇子身邊當侍衛才對,又是如何接到消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趕到滿月樓與郡主見面……”
葉蘭舟沒說話,勾唇冷冷一笑,似是在對吳桐說,又像是警告自己,“所以本王才總是提醒你,千萬不要小看郡主,她一直以來都是極為聰慧的。”
在他如此嚴密的監控下,都能想到辦法,將消息帶出去。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吳桐心里雖很是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認,郡主的確很有一手,皺眉語氣嚴肅,“那主子覺得,郡主和沈溪辭聊了那么久,會是在說些什么?”
葉蘭舟沒回答,忽而抬眸目視遠方,唇角牽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試試就知道了……”
兩人說的時候,葉予安一行人也進到了地牢。
那地方幽暗陰冷,處處都充斥著犯人的哀嚎和老鼠“吱吱”的亂叫聲音。
沐風越往前走越膽顫,忍不住抱怨的嘟囔,“這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看來還是要做個遵紀守法的人才好啊……”
走在他前面的葉予安卻恍若未聞,仔細看著那封信上的字跡,眸底翻涌起無限情緒。
這是太子葉夕洲的字跡。
可他不是一向很懼怕皇叔嗎?!怎么會寫這樣的信?!
還是說,是皇后模仿他的字跡寫的這封信?!
他正沉思,帶路的那名侍衛停在角落里那間最為陰暗,血腥氣也最為濃烈的牢房面前,“殿下,就是這里!”
聞,葉予安收回心思,將信放回到懷里,淡淡道,“本殿下知道了,你打開門就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殿下!”
侍衛面不改色打開牢門,朝他恭敬地行禮,很快便離開了。
葉予安擰眉走進去,就見里面什么都沒有,只地上隨意堆了些茅草,上面染著已經干涸的血跡,根本看不到張仕豪的影子。
沐風跟在他身后進來,看了眼四下的情況后,好奇道,“主子,您說那張仕豪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他話音未落,一只手突然從他腳下的那堆茅草里伸出來,猛地拽住了他的腳腕,“啊——鬼啊!!”
他本能的驚呼,葉予安只覺得他太吵,回眸厲聲斥責了一句,“再鬼哭狼嚎,你就住在這里!不必跟著本殿下回去了。”
沐風當即捂住了嘴,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唔唔唔唔唔!”
葉予安順著他指的方向向看去,看到那只血淋淋的手后,眼底帶著凌厲的殺氣,厲聲質問道,“張仕豪,趕緊給本殿下滾出來,休要在這里裝神弄鬼!”
聞,那只手顫了幾下,緊接著,角落里的茅草堆動了動,張仕豪從里面艱難地鉆出來,“殿……殿下!”
他雙腿斷了,整個人只剩皮包骨頭,一雙眼更是整個凸出來,仿佛下一秒眼珠子就要從里面掉出來似的。
“這……真是活見鬼了!!”
見到他這副鬼樣子,沐風更害怕了,趕緊蹬腿甩開他的手,躲到了牢門口。
葉予安沒管他,用劍把挑起張仕豪的下巴,驀地冷笑一聲,“被折騰的這么慘,看來皇叔沒少照顧你……”
不過也由此可見,皇叔對盛念念的確維護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