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必了,江總。"夏靈生怕自己跟這個男人越糾纏越麻煩,她連忙道:"我們總編要求我下午下班之前把稿子發給她,我現在要趕緊回去寫稿子了。"
江柏林卻道:"你在我這里也可以寫,我把電腦給你用。畢竟,就算你回去,也是要吃飯的。"
夏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們現在趕緊去吃飯,就在你們公司食堂吃吧。"
"那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江柏林目光柔和地望著她。
就在這時,江柏林的秘書進來,拿了一堆文件,"江總,這些需要您中午之前簽好字。"
"好,我知道了。"
江柏林有些抱歉的望著夏靈,道:"等我十分鐘,很快,我就處理好手邊的事情,我帶你去公司食堂吃飯。"
夏靈也知道商業上的事情都是很重要的,她怕他因為急著請她吃飯而粗心,釀成差錯。
因此,她道:"您慢慢來,我坐在這里看會兒雜志。"
"好。"
江柏林一笑,便低頭開始看起秘書送進來的文件。
等他簽好所有文件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他剛一抬頭,卻發現,夏靈已經倚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柏林認真的望著夏靈熟睡中恬靜的面容,突然有些遺憾,她與慕司沉竟然有著六年的過去。
夏靈因為昨晚一夜沒睡,現在睡得格外沉,就連江柏林將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都不知道。
后來,她夢到了昨夜儲物間,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傷的女人,才猛然驚醒。
夏靈揉著發痛的額頭,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緩了幾秒鐘,才發現這是在江柏林的辦公室。
她瞬間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自己怎么就在這兒睡著了
竟然還做了夢!
這是睡得有多沉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夏靈趕緊跑到窗戶邊,看到對面大樓上的復古時鐘,才微微松了口氣。
原來,只睡了不到一小時啊!
夏靈匆匆往門口走去,準備離開這兒,趕緊結束這樣的尷尬。
剛打開門,便聽見江柏林低沉的聲音,似乎在跟誰講電話。
夏靈猛地停住腳步,偷偷重新關上了門,將耳朵貼在門邊。
緊接著,江柏林講電話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里。
"爸,您到底在擔心什么呢那個包工頭的老婆和兒子都在我們手里,哪怕他真的被判了死刑,也不可能翻供,把我們供出來的!"
"您放心吧,與當年海城大橋修建有關的人,我都已經處理好了,該給封口費的給了封口費,讓他們出國。逃不掉的那些人,我也有他們的子女在手里。您現在年紀大了,怎么越來越患得患失了呢"
"……"
站在門后的夏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滿含驚恐。
她剛才本想將江柏林的這番話錄下來,只可惜,錄音筆在包里,包還在外面的沙發上,她根本就不能出去,
以江柏林的手段,一旦知道了她發現了真相,他一定會弄死她!
夏靈的心怦砰直跳,她知道,自己已經卷進了這場漩渦,她不可能干干凈凈的抽身了。
江家實在是太可惡了!
海城大橋坍塌案,且不說經濟損失了多少,當時大橋坍塌后,多少人命葬送于此!
可這些人命,在江震天和江柏林父子看來,根本就不算什么
江家的手段,實在是太卑鄙了,用別人親人的性命相逼。
怪不得到現在,他們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沒有沾上一點。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夏靈嚇得雙腿發軟,快速跑到了床上,裝作睡著的樣子。
后來,她聽見門被打開,然后又輕輕地關上了,江柏林的腳步聲也隨之離開。
夏靈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除了緊張,還有濃濃的憎惡!
從剛才江柏林輕描淡寫的話中,就知道,他們江家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真是兩只披著羊皮的惡狼!
這樣的人,他們該受到法律的懲罰,而不是逍遙法外!
夏靈的眸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一定,要找到江震天和江柏林犯罪的證據!
一定!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夏靈從床上走下來,使勁揉了揉眼睛,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從休息室里出來。
此時的江柏林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正坐在辦公桌前。
任誰都看不出,這樣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操縱著那么多命案的罪人!
夏靈知道,自己的做法,無異于與狼共舞,但她覺得,只要能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柏林看到她揉著眼睛,頭發微亂的出來,他沖她一笑,道:"睡飽了"
夏靈裝作尷尬而靦腆的樣子,低著頭,道:"不好意思啊,江總,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睡著了。"
"沒關系。"
江柏林緩緩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道:"我倒是覺得,你睡著的樣子,蠻可愛的。"
夏靈只覺得他的撫摸,讓她毛骨悚然。
這雙手,不知道沾著多少人命
還有江宇辰的媽媽,估計真的沒死,被這個變態男人囚禁在某個地方了!
夏靈忍著惡心,和往常無異,紅著臉道:"江總見笑了。我該回去了,今天的采訪稿我必須要趕在下班之前交給領導。"
江柏林目光中浮現出一抹寵溺,將精致的飯盒放在她面前,道:"你剛才睡著了,所以我讓秘書去匯金國際的米其林餐廳給你帶了一份午餐,把飯吃了再走吧。"
夏靈現在哪兒還有心情吃午餐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否則,以江柏林的城府,絕對會看出點兒什么。
就這樣,她道了謝,強迫自己將眼前的飯吃下去一大半。
再好吃的東西,對于此時的夏靈來說,都索然無味。
就像你明知道身邊有一匹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你,你怎么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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