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司沉給夏靈回過去了一個電話。
本來,夏靈是不想跟他多啰嗦的,可想到工作上的事,她還是接了電話。
夏靈語氣微冷,問:"這么晚了,有事嗎"
"明天的采訪,你自己過來,不要讓同事來,我跟他們不熟。"
慕司沉開門見山的說明了自己的要求,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夏靈一口氣噎住了,半天才道:"我沒有時間,我讓七七去。"
"夏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慕司沉的語氣沉了幾分,道:"要不你自己過來,要不,以后你們雜志社就不要做我們律所這邊的業務了。"
夏靈被他氣的頭頂生煙,簡直搞不明白,分都分了,他憑什么還這么頤指氣使的
可是,如過她執意不肯,換別人去,以慕司沉的性子,只怕去的人,都會跟曲倩一樣的下場。
夏靈不想自己部門的員工,再因為自己而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因此,翌日,夏靈還是去了精誠律所。
當江仲夏看到夏靈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一下。"夏小姐,怎么是你來"
她直截了當的問:"昨天,不是你同事來的嗎"此時,江仲夏護食兒的意味很明顯。
夏靈勾唇笑了笑,諷刺道:"江小姐這么害怕干什么是搶來的東西不踏實嗎"
江仲夏咬了咬唇,道:"請你說話注意一下,我沒有搶,是司沉哥選擇了我。而且,你都跟司沉哥分手了,總不改還借著工作的機會來見司沉哥了吧"
夏靈冷笑道:"江小姐,要不是你昨天百般為難我同事,還把她轟了出去。那我們今天,就沒有這一出了,你以為我想來"
說完,她推開江仲夏徑直往前臺走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以及跟慕司沉約的時間。
而這一幕,也被來來往往的很多同事看到。
畢竟,之前慕司沉就經常帶著夏靈來律所,大家一直以為,夏靈一定是未來的老板娘了。
可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江仲夏,所有人都有種看好戲的心理。
尤其是夏靈今天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時候,目不斜視,不卑不亢,完全是一種心里坦坦蕩蕩的架勢。
倒是江仲夏的不安和慌亂,完全表現在臉上。
這也讓同事們都看在眼里。
大家難免小聲議論:"我怎么覺得,夏小姐一過來,就有點像正宮駕到,小三讓位的意思"
"我也這么覺得,你們沒看見,江仲夏都慌成什么樣子了嗎我看啊,她跟慕律師之間,肯定有鬼。"
"我看也是!你看她剛才那個樣子,多緊張啊,明顯是做賊心虛。"
江仲夏聽著同事們毫不遮掩的議論,別提多難受了。
她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沒過多久,夏靈完成了對慕司沉的采訪,正在收拾東西。
慕司沉站在一旁,雙手抄在西褲口袋,靜靜地望著她。
可夏靈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再看過來。
"你收了江柏林送的珠寶"
他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夏靈微微一頓,冷冷的反問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慕司沉不悅的說:"你想接受誰,或者想跟誰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最好離江家的人遠一點,我早就告訴過你,江家的水很深。"
"慕律師,你還真是奇怪。"
夏靈蹙眉道:"江家的水深,你不是也進去了嗎你可以趟這趟深水,我怎么就不行難道,你是怕我以后變成你嫂子"慕司沉眸光一冷,忽然將她拉了過來。
夏靈一個沒站穩,跌進了他懷里。
"慕司沉,你干什么"
她壓低聲音,咬著牙道:"放開我!"
慕司沉捏著她的下頜,一字一句的道:"你給我聽清楚,離江柏林遠一點,如果你想要你爸爸好好活著的話!"
夏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你又想用我爸爸威脅我慕司沉,你就是個混蛋!"
她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慕司沉的鉗制。
男人深沉的目光望著她,道:"你要是不聽話,我說不定會更混蛋一些!聽清楚了嗎想想你爸,想想你來之不易的自由。不要再去惹江家的人,再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夏靈恍惚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真覺得這是慕司沉在為她著想,怕她陷入騎虎難下的困境。
可很快,她就否認了這樣的想法。
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背叛他們六年的感情,也可以無所顧忌的出爾反爾,他說的話,有什么信任可嗎
想到這兒,她恨恨甩開他的手,道:"慕律師,請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否則,我很可能會告訴江小姐,讓她管管你。"
說完,她背上包,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夏靈走后,慕司沉深深的吸了口氣,滿腔的郁結難以舒解。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靈也踏進江家的這個稀泥里,得想個辦法啊。
無奈之下,他撥通了夏東天的電話。
接到慕司沉的電話,夏東天十分意外,畢竟,自己的女兒已經跟他分手了。
只聽慕司沉冷聲說道:"夏靈最近跟江柏林走得很緊,你知道這件事嗎"
"什么"
夏東天只覺得眼前發黑,趕緊追問道:"這怎么可能呢她沒告訴我啊。"
慕司沉不耐地說:"那我告訴你,她昨天為了救江柏林的兒子,跳進湖里,差點沒命。管好你的女兒,你該知道,江家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
夏東天現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答應了下來。
想到昨天晚上夏靈沒有回家,夏東天連忙問方姨:"昨天,靈靈是因為什么沒有回家來著"
方姨想了想,道:"靈靈不是說工作太晚了,家里太遠,回來不方便,就在同事家睡下了嗎"
"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