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對母親是既生氣又無奈,他安撫道:"您就別擔心這個了,我去跟景墨說,他應該不會太為難您。況且,那么多人圍攻葉佳禾,他并不是把矛頭針對您的。從現在開始,您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好好呆在家里,也別出去了。"
慕夫人嘆了口氣,道:"兒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慕司沉搖了搖頭,叮囑道:"那您以后就少摻和些這種事情。"
當天晚上。
蘇萍便發現網上攻擊葉佳禾的輿論沒有了,之前那個葉佳禾虐待婆母的帖子也沒了。
她立刻給劉夫人打去電話,想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聽劉夫人聲音沮喪的說:"蘇姐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們也幫不了你啦。畢竟,這律師函都寄到家里了,我家老劉說我給劉氏的聲音添了大麻煩,氣的要跟我離婚呢。"
蘇萍心里罵她沒本事,嘴上卻道:"你怕什么你忘了慕太太的兒子是干嘛的了海城名律哎,能怕這種官司嗎"
劉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剛給慕太太打了電話,本想讓慕律師也幫幫我們,到時候打官司一起打。可沒想到,慕太太人家不管這事兒了,說兒子最近很忙,沒有時間。什么沒時間啊,我看,她現在就是想獨善其身了,怕了!"
蘇萍心里難免生氣,自己處心積慮,設了這么大一個局。
難道,這到手的鴨子,說飛就飛了
因此,與劉夫人通完話,她又給慕夫人打了過去。
"慕太太啊,我聽劉太太說,你……不想管這件事了"
蘇萍擠出一抹微笑,故意挑撥道:"這恐怕不行吧陸氏的律師函都寄過去了,若是再不應戰,難道,就等著輸官司嗎你放心,就算打官司,有我的口供,葉佳禾也贏不了的。"
只聽慕夫人冷哼了聲,道:"蘇姐,到現在你還想拿我們當槍使呢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們這鞍前馬后的為了你的事操心,我們能得到什么好處得到的,也不過就是一紙律師函罷了!我好好在家喝喝茶、插插花不好嗎干嘛要摻乎你家這些破事"
蘇萍徹底愣住了。
明明之前慕夫人對這件事是最上心的,現在怎么就這個態度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便聽慕夫人說道:"以后你家的事,少來找我!就這樣吧!"
慕夫人掛了電話,其他太太更是連她的電話都不敢接。
蘇萍看著與自己毫無關系的熱搜,氣的牙根子癢癢,不停的嘆息著功虧一簣。
居然熱度還沒有達到頂峰,就熄滅了。
她心里暗暗罵那些毫無立場、毫無原則的女人,果然不中用。
蘇萍有些擔心了,再這么下去,要是大眾的目光徹底從這里移開,陸景墨他們豈不是就有恃無恐了
她實在是太害怕被送到大山里,繼續做著豬狗不如的苦力,每天吃糠咽菜。
……
然而,經過了一夜,沒想到已經消失的熱搜又重新登上了第一。
陸景墨早上一醒,就重新看到了那個熱搜,頓時,就完全沒了睡意。
"這怎么可能"
自己昨晚明明已經把這個熱搜壓下去了,甚至那些收到律師函的太太們都不敢再替蘇萍出頭,他不知道還有誰敢將這種東西重新發出來。
他立刻給肖明打電話,讓肖明去查。
最終,卻發現這才發這條熱搜的ip,居然是一個境外地址。
陸景墨頓時想到了之前葉佳禾提起過的商年。
這種時候,也就只有蘇萍的老情人會這么幫她了。
雖然何蔓蔓也恨他們,但是何蔓蔓沒那個本事。
目前,蘇萍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商年了。
望著一旁還在熟睡的葉佳禾,陸景墨嘆了口氣,心中十分愧疚。
如果她當初沒有跟著自己,而是找了其他人,是不是就不會過的像現在這般委屈
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生怕吵到葉佳禾睡覺,陸景墨輕手輕腳地下去開了門。
張媽站在門口,一臉緊張的說:"先生,警……警察來了。"
"誰"
陸景墨不可思議的問:"你說誰來了"
張媽緊張的道:"家里剛才來了兩個警察,說是為了虐待老人的事,想找太太核實一下情況。"
陸景墨就知道,蘇萍這幫人是不會消停的。
他忍無可忍的低吼道:"簡直是欺人太甚!走,我們下去。"
有他在,今天他不會讓任何人將葉佳禾帶走的。
到了樓下,兩名警察給他敬了個禮,道:"陸先生您好,請問您太太葉佳禾在嗎有人舉報她長期虐待老人,我們需要帶她去局里問個話。"
"抱歉,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能讓你們帶走她。"陸景墨冷聲說道:"況且,這本來就是污蔑。"
警察知道陸景墨在海城的地位,也不敢太強硬,只能為難地說:"陸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清淡卻又坦然的聲音,"你們是找我嗎我跟你們去。"
陸景墨驚訝的回過頭,才發下葉佳禾正從樓上走下來。
他語氣透著幾分嚴厲,命令道:"這里沒有你的事,快上樓去。"
葉佳禾不想給陸景墨制造麻煩,畢竟,警察是政府的人,與政府對著干,總是沒有好處的。
可陸景墨就是壓不下這股火。
明明他們什么都沒做,已經對蘇萍仁至義盡了,可那女人居然還要惡人先告狀,恨不得弄死他們。
就這樣,陸景墨當著那兩個警察的面打了個電話,跟電話那邊寒暄了幾句,他便將手機遞給了那兩個警察。
陸景墨冷聲道:"你們劉局長,有話跟你們說。"
兩個警察得到劉局長的吩咐之后,語氣更加恭敬了些,道:"抱歉,陸先生,打擾了。"
就這樣,警察沒有再為難葉佳禾,便離開了陸家別墅。
葉佳禾有些擔憂地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會給你添麻煩的。"
陸景墨笑了笑,柔聲道:"我要是連我自己的太太都保護不了,那我還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