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蔓蔓短促了叫了一聲,陸景墨才大驚失色。
他慌忙放開了何蔓蔓,酒醒了不少,轉而便是滿臉的憤怒。
面前的女人一臉羞澀和驚慌,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先生。"
陸景墨瞪著她,斥責道:"你為什么在這里誰叫你進來的"
何蔓蔓委屈的撇了撇嘴,低著頭道:"是夫人說,今天太太不在家,怕先生照顧不好自己,讓我來幫先生鋪個床。"
"不用了!"
陸景墨冷聲道:"你聽著,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便進這里!"
這時,何蔓蔓抬起頭,眼中積蓄著眼淚,顫抖著聲音道:"陸先生,蔓蔓真的沒有壞心,只是想報答先生對蔓蔓的資助。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是哪里做得不對,惹先生生氣了"
陸景墨無語地看著她,道:"你也是個堂堂醫科大學的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的,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做出一副受氣的丫鬟樣!我資助你,是讓你好好學習,不是讓你來鋪床端茶倒水伺候人的!"
說完,他直接打開門,冷聲道:"出去!"
何蔓蔓被他說的顏面無存,捂著嘴哭著小跑了出去。
陸景墨低低咒罵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這女的沒有他的允許就進了他與葉佳禾的房間。
想到剛才自己還摟了她,心中便燃起了一抹罪惡感,他立刻沖進浴室,一邊洗澡,一邊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跟葉佳禾交代一聲。
另一邊。
何蔓蔓哭著跑出來的時候,張媽剛好將熨好的衣服放進兒童房里,出來就碰到了這一幕。
她眼中透著一絲警惕,快步走過去攔在何蔓蔓面前,怒道:"你剛才怎么是從主臥出來的你哭什么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何蔓蔓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想到這老東西是葉佳禾的人,她便哭啼啼的,故意引起張媽的誤會。
她搖搖頭,像被人占了便宜似的,道:"我不能說。求您了,別問了。"
隨即,她便匆忙跑走了。
張媽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燃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望著臥室緊閉的大門,她思忖著,好不容易才團圓的家,可別因為一個何蔓蔓,又散了啊!
……
翌日,葉佳禾開完會,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
因為,家里有她牽掛的孩子,也有她深愛的丈夫。
晚餐時分,陸景墨跟蘇萍說了聲他們明天就搬家。
蘇萍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想阻攔,也攔不住。
吃了飯,兩個孩子便乖乖的去房里看書了,而陸景墨則去書房辦公。
葉佳禾回到臥室,好好泡了個澡,出來后,和往常一樣鋪床。
可就在她抖動被子的時候,一顆耳釘掉了出來。
她心下一驚,撿起那個銀色的耳釘。
這并不是自己的,因為她從來沒有買過這種款式。
可這個耳釘,卻又是那么的熟悉。
葉佳禾忽然想到了何蔓蔓。
之所以這么確定,是因為何蔓蔓自從來到陸家,帶的就一直是這一副耳釘。
葉佳禾心突然沉到了谷底。
為什么何蔓蔓的耳釘會出現在他們的床上
昨晚自己沒有回來,他們……
葉佳禾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相信,陸景墨這么快就忘記了他的承諾,又開始重蹈覆轍了。
可是,這枚耳釘就像是扎在了心里,生了根。
如果不弄清楚真相,她真的無法釋懷。
因此,葉佳禾將耳釘收了起來,去了廚房找張媽。
張媽當時正在熬八寶粥,她笑瞇瞇的道:"太太,您怎么來了我熬點粥,等小少爺和小小姐晚上學習餓了喝。"
"張媽,我……"
葉佳禾欲又止,想了很久,終于硬著頭皮道:"我有件事,想問問您。"
張媽點點頭,道:"您說。"
葉佳禾難以啟齒的問:"我昨晚不在家,您有沒有看見誰進了主臥"
張媽一愣,神色凝重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難道,您……發現什么了"
葉佳禾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她追問道:"所以,您知道,是不是您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是誰"
張媽嘆了口氣,安撫道:"太太,您可千萬要冷靜啊,我告訴您,但您不能生氣,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葉佳禾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陸景墨。
她自己才是最蠢的那個!
葉佳禾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望著張媽,道:"您說吧,我能接受。"
張媽憤憤地說:"我昨晚從小少爺和小小姐房間出來的時候,走到樓梯口,剛好看到何蔓蔓從主臥里哭著出來了。我當時就攔住了她,本想問清楚原因,可我問什么,她都不肯說,似乎有什么難之隱。但是這種事兒,咱們也只是猜測,畢竟,也沒證據不是您也別冤枉了先生。要不,您好好問問他"
葉佳禾的眼淚當時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搖搖頭,帶著哭腔道:"不用問了。我今天在床上找到了何蔓蔓的耳釘……"
"啊"
張媽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不要臉的丫頭真的爬上了陸景墨的床。
葉佳禾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心也砰砰直跳。
她覺得憤怒和傷心已經占據了心臟,她終究還是沒忍住,直接跑上了樓,要找陸景墨問個清楚,也跟何蔓蔓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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