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得知白卿卿傷口裂開后匆匆趕來,瞧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一陣絞痛。
大夫給白卿卿重新處理了傷口,喬氏在她身邊坐下,拉起她冰涼的手握在掌心里,紫黛極有眼色地出去將門關上。
"這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地碰到了傷口"
白卿卿緩緩抬起頭,眼里十分沒有神采,前幾日的精神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被寒霜打過的秧苗。
她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才慢慢出聲:"沒什么,讓阿娘擔心了。"
"卿卿,你若有什么事盡可與阿娘說,千萬別憋在心里,你身上還有傷呢,大夫說了要好好將養,切不可傷神。"
"真的,沒事。"
見白卿卿什么都不打算說,喬氏心里越發心疼,寧宴到底與卿卿說了什么
不過喬氏這會兒也不好繼續追問,親手給她喂了湯藥,又看著她柔順地趴下,安安靜靜要休息的樣子,才囑咐了她好好休息后離開。
屋子里沒了人,白卿卿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的手挪到自己的心口,似是能感受到里面一縮一縮的抽動,鼻頭一酸,在寧宴面前憋著的眼淚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他為什么要說那些話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嗎可她已經,很努力不想給人添麻煩……
白卿卿的嗚咽聲全數埋進枕頭里,不想讓任何人發覺,然而眼淚卻止不住一樣地往外流。
她本能地不愿相信寧宴說的話,可此刻一句句回憶起來,她卻發覺自己竟然根本無法反駁!
宣城的流給他帶來的困擾也好,自己受傷讓人抓到把柄彈劾他也好,他會厭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或許,這并非是說來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