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我的人,比你的官還大。”
“誰?”
“還能有誰?我不說你也知道。”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當然是吳書記了。”
“哪個吳書記?”
“付部長,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當然是吳杰華書記了。”
付保安要的就是吳杰華這個名字,用手機偷偷錄音,如果沒有名字,那也不算什么證據。有了吳杰華的名字,那就是妥妥的證據了。
“原來是吳杰華書記打的你啊?”
“是啊,除了他還能有誰?別人也不敢打我啊,這種也只有咱們的吳大書記能干得出來。”
“吳書記打斷你的肋骨,就是在這個病房里嗎?”
“這怎么可能?我是被他打斷肋骨才來住院的。他是在他的辦公室里將我的肋骨打斷的。開始我也沒放在心上,可肋部老是疼,結果來醫院一檢查,這才發現是肋骨斷了,我只好住院了。正因為我住院,我才讓廣平替我去開的會。結果廣平卻惹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付保安故意道:“可我看你身上的傷,好像都是新傷啊?”
孫宏苦喪著臉道:“誰說不是呢。呂廣平把吳書記給惹火了,吳書記又跑到這里來把我給打了一頓,我腦袋又被他給打破了。我這局長當得也太窩囊了,三天兩頭被吳書記打。”
說到這里,孫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得就像個孩童似的,嗚嗚地哭了起來。
付保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孫宏蹲在地上哭。
等孫宏哭夠了,付保安又不失時機地拿出煙來,遞給了他一支,還親自動手給他點燃上,這讓孫宏備受感激!一下子就和付保安拉近了距離。
但此時付保安還不能將自己心中真正的打算告訴孫宏,免得被他反水。
只有到了最有把握的時候,他才能和孫宏交出實底。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表示對孫宏的同情,借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呂廣平的手機響了起來。
呂廣平走出了病房,按下了接聽鍵。
“是呂副局長嗎?”
“別叫我呂副局長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副局長了。”
“那你是呂廣平吧?”
“是我。”
“我是李縣長的秘書田政。”
“哦,田秘書你好!”
“李縣長讓我通知你,你到金屬冶煉廠辦公樓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呂廣平返回到了病房,道:“付部長,我到金屬冶煉廠去一趟。”
付保安一愣,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呂廣平只好道:“是李縣長的秘書通知我去的,說是李縣長要見我。”
付保安一聽,心中大喜,忙道:“那你快去吧。讓我的車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還是回家騎電瓶車去吧。”
“你回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我讓司機把你送過去。”
“好吧。”
看著呂廣平離去的背影,孫宏有些發懵。
怎么回事?李縣長為何突然把呂廣平給叫了去?
付保安拍了拍孫宏的肩膀,道:“孫局長啊,在縣委常委擴大會議上,李縣長被推舉為籌建處的主任,而且是高市長欽定的。有句話我想對你說,但你聽了不要對任何人講。”
“什么話?”
“希望你認清當前的形勢,不要再像過去那樣犯糊涂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