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周成功和兩名刑警隊員將郝邁給押了過來。
陳局坐在沙發上,很是嚴肅地看著郝邁。
郝邁臉色蠟黃,冷汗直冒。
就在陳局到辦公室給郝山打電話期間,陳佐軍也來到了審訊室,就郝邁當時在案發時說的那句話,對郝邁提出了嚴厲的質問和批評。
明確告訴郝邁,就憑他說的那句話,就可以將他開除出警界。
郝邁被嚇壞了,說這話的可是省廳的副廳長,他如何能承受得起?
郝邁戴著手銬,站在陳局面前,苦喪著臉道:“陳局,我作為一名人民警察,當時的確不該說那樣的話。我錯了,只要不開除我,讓我干什么都行。”
“郝邁,你甭在這里和我耍兩面派。我對你還不了解嗎?你別說這些沒用的。”
咕咚一聲,郝邁竟然跪在了地上,哭道:“陳局,請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陳局厲聲道:“你看你像什么樣子嘛,你給我起來。”
但郝邁根本就不起來,又是咕咚一聲,他竟然給陳局磕了個響頭。
陳局對看押郝邁的兩個刑警隊員道:“把他給我架起來。”
兩個刑警隊員一左一右,一下子將郝邁給提溜了起來。
陳局道:“把他的手銬打開。”
其中一個刑警隊員掏出鑰匙,將手銬給他打開了。
陳局對周成功他們道:“你們先出去。”
周成功和兩個刑警隊員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外等著。
陳局沒有說話,而是臉色也是嚴肅地掏出煙來,點燃上抽了起來,把站在那里的郝邁給晾了起來,這讓郝邁更加緊張不安。
如果陳佐軍沒有質問他批評他,他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他說那句話的嚴重性。但陳佐軍可是省廳的副廳長,而且還是分管全省刑偵工作的副廳長,他說的話份量極重,郝邁真得招架不住了。
郝邁如果被開除出警界,他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四十多歲的人沒了工作,在社會上能干什么?他可能連他自己都養活不了,還怎么去養家糊口?
有警察這個身份,即使沒有什么職務,在社會上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普通人誰敢輕易得罪警察啊?
但如果沒有了警察這個身份,郝邁就啥也不是了。那些以前對他很是恭敬的人,也會看不起他,還會出諷刺挖苦他,甚至對他落井下石。
自古以來都是墻倒眾人推,破鼓亂人捶。這是人的本性所決定的。
郝邁現在想的不是怎么去恢復職務了,而是想著怎么能保住這份警察的工作。
他剛才雖然給陳局跪下還磕了頭,但陳局對他太了解了。
郝邁能跪下給他磕頭,乞求他的原諒。但同時郝邁心里會更加痛恨他。
郝邁跪下磕頭只是權宜之計,目的是為了保住這份警察的工作。只要陳局原諒了他,他邁過這道坎,那他就會將陳局視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仇人。
因為郝邁就是這樣的人。正因為陳局對他太了解了,所以郝邁給他跪下磕頭,他并不為所動。
鑒于郝邁的這種劣根性,陳局不能直接下令讓他去勸說黃敬尊和陳小寶和解。否則,就會適得其反。
陳局突然開口道:“郝邁,你坐下吧。”
郝邁一愣,忙道:“陳局,我還是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