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染上暗啞,像是被大火燒壞了一樣。
清冷的面孔鎮壓著體內躁動不安的血液。
原本再來兩下,他就要到頂了。
突然被打斷,想殺人,比死還難受。
但他再禽獸,那是她表弟,他還沒瘋到六親不認。
姜幼不安地拉著他的衣擺,眼睛紅紅的。
池妄攥住她的小手放進自己兜里,摸了摸她的腦袋,“先別慌,什么情況,去了再說。”
在姜幼眼里,池妄偏激、暴躁、易怒,然而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他總是比她冷靜鎮定。
池妄給姜幼穿上褲子,套了羽絨服,戴上帽子和圍巾,直接抱著她出門。
賀詞已經在地下車庫等了。
“開車要一多小時,先在我懷里睡會兒。”
姜幼搖搖頭,小臉蒼白,“我睡不著…”
池妄扣著她的腦袋,按在胸膛里,“那就說話,我聽著。”
姜幼想了想,開始說喬南。
她是看著喬南長大的,喬南出生時,她還抱過他。
喬南雖然跟喬沐禾是同一個媽生的,性格截然不同,因為原生家庭影響,喬南從小敏感自卑,懂事早熟。
外公生病后,喬善宏嫌棄外公臟,外公那間房,他進都不會進,就叫喬南去給外公喂飯、端屎倒尿,要不是喬南,外公早就被喬善宏餓死了。
可他也不過是才滿十歲的孩子,本該是天真浪漫,被家里人寵著的年紀,姐姐成天跟男人約會不著家,爸爸又是個吃喝嫖賭的酒鬼,他除了得想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還要照顧每晚爛醉回來的爸爸。
姜幼很心疼他,也感同身受,但姜幼比他幸運,她出生就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哪怕后來失去疼愛她的雙親,也有池妄給她彌補了那份家的溫暖。
一路上姜幼像個無頭蒼蠅,池妄始終安靜抱著她,目光沉靜,堅固有力的臂膀,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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