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徹和馮健翔踩著泥田迅速逃離。
身后的車在馬路邊上停了下來,車內沖下來四個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的黑衣人。
并順著他們方向追了上來。
穿過這片泥田,二人逃進了前方的樹林里。
樹木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給他們提供了良好的掩護。
祁徹沒有選擇繼續前行,而是躲藏在一個隱蔽的低洼地帶,靜待黑衣人的到來。
當黑衣人的腳步向他們逼近時,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迅速起身,對他們發起了出其不意的攻擊。
槍聲響起,黑衣人接連倒下。
祁徹留了一個人的性命,沒有打到他致命處。
抬步上前踩住他的胸膛上的槍傷,質問:"是赫斯派你們來殺我的"
黑衣人臉色泛白,被祁徹踩得差點閉氣,艱澀出聲:"不是……"
祁徹加重腳上的力道:"真不說"
黑衣人皺著眉頭沉默不說話。
祁徹直接舉起槍,寒聲:"既然你不說,那就陪著你另外三個兄弟一起下地獄。"
扣動扳機的前一秒,他終究畏懼死亡。
緊閉著眼喊出了一個名字:"是于坤!是于坤派我們的來的!"
"于坤不是赫斯沒騙我"
黑衣人頂著滿頭大汗,很惜命地回道:"真的是于坤!我們盯了你好幾天了!就為了殺了你!"
"那人頭是誰送過來的"祁徹繼續追問。
黑衣人臉上乍現驚訝:"什么人頭我不知道啊!"
"邦孟衡的頭。"
黑衣人胸膛中槍,再被祁徹這么踩著傷口,幾乎疼得快暈過去。
他毫不含糊地否認,力爭自己的清白。
"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人頭啊!于坤派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你徹底解決掉!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情!"
祁徹冷目睇著他。
神色陰沉,如一潭死水。
男人見他一直不說話,一股肅殺的氣氛流淌在空氣之中,令他不寒而栗。
他繼續開口求饒:"祁先生,我把一切都老實告訴你了!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
"砰——"
男人的話語在祁徹的槍聲中戛然而止。
于坤的人,留不得。
話問完,只能以絕后患。
祁徹轉身大步走到馮健翔面前:"走吧,原路返回太危險,只能先沿著這片樹林繼續前行。"
馮健翔背著黑包,點了點頭。
這片樹林很長。這個點太陽已經高懸天空,本應烈日直射,但茂密的枝葉幫他們遮擋了一大半紫外線。
以至于走在樹蔭底下沒那么炙熱。
大概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鐘,他們才走出了這片樹林。
樹林過后,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小路,用水泥鋪設過,但是很窄,兩人并排走都顯得非常擁擠。
祁徹和馮健翔一前一后走著,小路是個由高到低的陡坡,蜿蜒曲折,盤旋繚繞。
馮健翔環視了一眼荒無人煙的四周,不禁嘖道:"老大,我怎么感覺這條路沒有終點似的……"
祁徹大步走著:"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往這條路走下去,而且還得加快速度。追殺我們的人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很快還會有人再追上來。"
馮健翔沒有接話,繃著神經加快腳步跟上了祁徹。
就這樣,兩人又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