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微微吃驚,祭祀朝喝的大喇嘛吹起了吉時的號角,接著無數號角吹了起來,國婚吉時到了。
文瑾與傅景桁同時一怔。
-瑾妹,長大了我要娶你做媳婦兒-
他們都在他的婚禮上記起他說過的話了。
他們望著彼此,千萬語又能說些什么呢,她在他眼底看見了紅著眼眶的自己。
"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吧。別誤了吉時。"文瑾試著平靜的說話,催他回去,她今日不爭不鬧,把委屈咽下,就是不愿意耽誤他的大事。
但是好討厭,他成婚她已經很傷心了,為什么端木要在今日踢死她的小狗兒,讓她連當眾理論都顯得是不識大體呢。她討厭他的端木。
"小狗兒怎么樣"傅問她。
文瑾眼眶發酸,苦澀道:"我的小狗兒...死掉了。我討厭年初七,原來初七是我小狗的忌日。"
傅景桁立時心疼住了,滿天下都在等他國婚正名,他卻滿腦子都是她死掉的小狗兒,居然想轉行去大理寺做欽差立時幫她的狗查真相,"嗯。我知道。別哭。"
"我本來打算給你留下活著的阿大的,那樣你就不會那么孤單了。"文瑾哽著嗓子道:"阿桁哥,我娘被殺掉后,我的狗狗也被殺掉了。我的仇人都混的比我好。可我已經夠努力了。"
"文。朕在。"
"君上,吉時到了。該帶端木馥去金鑾殿之巔,立后,昭告天下,圣女歸于傅姓麾下了。"老莫低聲提醒著,盡量小聲再小聲,生怕驚擾了二人。
傅景桁卻緊緊攥著文瑾的手臂,"好妹妹,可以等我片刻嗎有話說。"
他明白文瑾就要出宮了,他懂她馬上就要離開去揚州,她生著病,又死了小狗,實在不該再帶著誤會離開,他要細細向她解釋他沒有不信任她。
他知道她沒有慫恿小狗兒去害人,她的小狗兒和他在永安街別院生活過二三個月,他知道小狗兒秉性,好乖的。
而她辰時二刻正如溫柔的小貓一樣在他懷里呢,他是她的證人,他極少向女人羅嗦解釋,但他卻特別希望向她解釋,不希望她在鵝毛大雪里,病的糊涂,抱著小狗,走得可憐。
喇嘛的號角吹得很急,大官都在搓手等著他,他卻不想當皇帝了,她的小狗兒死了,他居然為了皇權不得不去娶別的女人,哪怕他并不愛那個女人,卻要給她名正順的妻子之名!
文瑾點頭,"嗯,等多久呢"
"二個時辰。這邊典禮完了,朕就自金鑾殿下來。"傅景桁說著,"現在是巳時,你過了午時,等我至未時。"
文瑾為難。
"等我!"傅景桁將她擁住,"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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