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馥牽了牽嘴角,被說不如文瑾好看,也是心里不如意,但是嘴上卻附和道:"是啊,文姐姐才貌無雙,聽說還會說外國話,我等是不能與之比美的。要么文姐姐得寵呢。我也就是打理打理后院,干些粗笨的事情呢。"
文瑾但笑不語,不是聽不出端木語間諷刺她紅顏禍水。
"瑾兒,過去多年,你對桁兒照顧有加,輔佐他頗多。哀家一直在寒山不能下來道謝,心中屬實過意不去。"夏苒霜滿面歉意,"你不要見怪。"
"太后娘娘客氣了。我與君上互相照拂。倒不必謝呢。"文瑾有禮貌地回答著。
"孩子,請受哀家一拜。"說著,夏苒霜便立起來要給文瑾俯身行禮。
文瑾哪里敢受太后大禮,慌忙立起身來把長者攙住,然后跪在太后身前,說道:"娘娘折煞草民了。使不得。"
夏太后沒有把人扶起來,喝了二盞茶,才把人扶了起來:"孩子快起來,地上涼。帶著身子,不能久跪。"
文瑾膝蓋跪的生疼,起來一瞬險些栽倒,"謝謝娘娘體恤。"
"真真兒是個齊全孩子。"夏苒霜拉住文瑾的手,仔細的打量著文瑾的容貌,"哀家看著也是喜歡。何況桁兒呢。哪個大王不風流,哪個大王不愛美人呢。"
文瑾抿唇與長者笑,今日傳她來應該不是要夸她的,一直在攻擊她長相,恐怕是看不慣她了,"您過獎了,娘娘。"
"要不是桁兒是皇家子弟,又是人君,怎么不能把賞心悅目的你留在身邊呢。只可惜,皇家的聲譽不能被玷污。桁兒的名聲不能有一點點受損的。"
夏苒霜說著便惋惜了起來。
"孩子,你命苦。哀家補償你一筆金銀,你給你過去十幾年青春開個數目吧。"
文瑾心底猛地一沉,"草民不是很明白您老的意思。"
"瑾兒,君上雨露均沾是正道,道清湖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道清湖,行宮里的官家小姐全部害怕的像鵪鶉似的。因為桁兒寵愛你,不準她們出院子。你這樣,是不賢惠的。"夏苒霜說著,語氣一頓,嚴辭道:"有違婦德。"
文瑾只羞紅到了耳根,被傅景桁的母親如此訓斥,屬實傷自尊,面皮薄的恐怕要去自盡,又忍不住感謝君上對她的千錘百煉。
"草民不知道君上不準她們出院子。草民也沒有要求君上把道清湖給草民。"
"是這樣的孩子。桁兒是人君,身邊都是清白的官家小姐。哀家看他后宮充盈,也是替他開心。"
夏苒霜說著,又憐愛的摸了摸文瑾的頭發。
"你母親的案子哀家聽說了,怕是有冤情,才落下個偷人的名聲,你在努力查案了,你是個孝順孩子。你只怕是被人陷害才在青樓受苦過。"
文瑾苦笑,"娘娘,草民不愿談這些往事。望您見諒。"
"孩子,我的話還沒說透,你不要難過,哀家沒有認為你不是好孩子,哀家是說,你和桁兒不適合。哀家希望,你可以自行離開桁兒,找個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別連累哀家的兒子。哀家生了三個女兒才得這一個皇兒,可貴的厲害。"
文瑾心下便顫了起來,昨兒夜里她還在矛盾是否要和傅景桁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余生,豈料今天便被秘密召見,面見了他的母親,得到了這樣的一席話,不用矛盾了,可以安心滾蛋了。
她顫著嗓子道:"啟稟太后娘娘,文瑾一直想走,可君上并不放人。若娘娘可以協助一二,文瑾愿意出宮,與君上斷絕來往。文瑾也希望他前程似錦,不愿意牽連他的名聲,文瑾明白自己不是可以與主公齊肩的女子。"
"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一點就透。"夏苒霜把文瑾的手又拉緊了幾分,"你腹中的孩子,哀家聽說是桁兒的。不過,前些日子被刺客踢了二腳,所以生下來很可能殘障不健全,對嗎。"
文瑾下意識撫住自己的小腹,警惕道:"太醫是這樣說。隔著肚皮,文瑾不知道孩子是否殘障不全。"
"女人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夏苒霜拍了拍文瑾的手,"自你的立場,你還年輕,帶著桁兒的孩子改嫁,對你未來的夫婿不公平,你和未來夫婿再有孩子了,這個就顯得多余,受冷落可憐。"
"草民恭聽。"
"自哀家的立場,若是孩子生下來是殘障,這個無異于給皇室蒙羞,再有,我們皇室是不接受皇子的母親有青樓經歷的。"
"嗯。理解。"嗓子不要顫啊姑娘。自古講究門當戶對的。人家沒說錯。
"好孩子,哀家的話說的很現實,希望沒有傷害你的自尊心。哀家沒有針對你。是講實際情況。"夏苒霜苦口婆心的勸著,"你也不想桁兒因為你被人恥笑吧"
文瑾的手忍不住作抖,當真是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我不覺得我的孩子多余。理解您老的苦衷。文瑾不會令皇室蒙羞的。也沒有妄圖母憑子貴。"
"哀家不接受名聲不好的你生養龍嗣。為桁兒生育嫡長子的人只能是圣女端木。這樣才正統。"夏苒霜一針見血,"哀家在佛堂外面安排了穩婆,可以為你即刻引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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