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康蕊黎便離去了,回家便將卷子遞給阿虎,"虎弟,你瞧,瑾真的拿到了春考的卷子。我之前與你說的,咱們要幫文瑾出面指證她二娘害她母親的事情,你真的要考慮一下。若是沒有文瑾,我只怕早就被房東轟到大街上露宿街頭了。我們不可以忘恩負義的。文瑾比你還似我丈夫。"
劉虎拿著歷屆卷子,喜歡不已,"蕊黎姐,我會考慮的,這卷子我也會認真去看。我理解你想幫助文瑾。但我們太弱小了,我們首先要有一席立腳的地方,說的話有一定可信度,這樣才不會被反告一個誣陷。蕊黎姐,我打算考大理寺里的文書小吏。在大理寺哪怕做個小文書,但沾上大理寺三個字,你說話就有一定可信度。你想啊,大理寺的某某控告某高官之命婦,是否比某草根誣告某高官命婦,聽起來可信"
"嗯。虎弟,我聽你的。以后咱們在一處,不再分開了。"康蕊黎偎在阿虎的肩膀上,"你阿爹雖然只是相府粗使,但是為人正直,勤勤懇懇,咱們有一天能為他伸冤的。"
劉秀才把女人擁住,"蕊黎姐,我會爭氣的。不會再一消失就是幾個月了。"
康蕊黎想起一事,"回頭瑾若是沒有地方生孩子,咱們家就給她騰出一個屋子,讓她和寶寶住。"
"嗯,你拿主意就是。"劉虎比蕊黎小二歲,處處聽姐姐的。
***
文瑾待玉甄、寶銀睡下,便一個人獨坐小窗下,看著窗外的落雪,夜里靜了,落雪的聲音便清晰了起來。
自那日傅景桁說過在外面守著她之后,他沒有再進過臥寢了,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他說她們在道清湖那邊不會來打擾她,然后他索性自己也不來打擾她了,可真清凈。
他會陪湖對面的婕妤、寶林泛湖,她有時在屋頂看著湖上的御舟失神,有幾次那御舟竟越界來到了她這邊的湖面,停在岸邊很久,皇帝負手立在舟上,似乎與她隔湖相望,又似乎只是在靜靜伴著他身畔彎腰看湖底多色錦鯉的美人。
傅景桁很沉得住氣,宛若在和她博弈。
終于,文瑾沉不住氣了,二十幾天過去了,蔣懷州不知生死,她要去找傅景桁談一談。
文瑾將身上紅色披風拉起,然后打著一個小燈籠,打開了屋門,將繡鞋邁出屋去,卻見眼前廊底倚欄立著多日不見的皇帝,傅景桁。
他薄涼的眸子隱著洶涌的暗流,在看見她的一瞬,眉梢顫了下,他肩頭有不少浮雪,顯然已經立了多時。
文瑾心頭猛地一緊,馬上俯身道:"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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