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連忙將他的手壓住,阻止他繼續解開她的腰封,"君上,阿嬤病著呢。內外間就隔著一道門簾,動下衣袖那邊也聽得到。"
"平時疼你的時候,你沒聲沒響悶嘴葫蘆似的,令人覺得索然無味,倒不怕驚動誰。"傅越發揶揄她,語間頗為輕佻。
文瑾也是被激惱了,索然無味他也嚼了七年,不知嚼個什么勁兒,"我是沒聲沒響索然無味。您不是愛問我問題嗎。"
乖乖,這樣可以嗎,這樣呢嘶,你好甜…
她突然就記起他床笫間語氣半酥地耐心詢問她感受的話語,大有種得不到回答不罷休的意味,她登時耳根也紅透了。
傅景桁噙笑凝著她。
文瑾說完就握了兩手冷汗,自...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什么,真是想咬舌自盡,面紅耳赤的便掙扎起來,"我…我回去給阿嬤侍疾了。"
"記起什么了"傅景桁猛地將她細腰鉗制住,把個張牙舞爪氣急了的家貓擁在懷里,她這個倔強的樣子比低眉順眼時候讓他更征服欲,他也想逼逼看,細作本來是什么秉性,"說來聽聽。"
"你母親給你選那個未婚妻也在呢。"文瑾便氣鼓鼓地抬起頭來,目光迎進他的眸底,"不怕讓她看見你摟著我阿嬤病著,你卻病床前和我拉扯,端木回寒山庵堂里告你一狀,母后皇太后那個嚴厲的性子,少不得請你上寒山吃茶講道理。"
"你語氣挺酸的。"傅景桁說,"看不慣朕和別人好"
"我…沒有。"
"你借照拂阿嬤為由,勾引朕那股子殷勤勁頭,朕看在眼里頗為受用,盯你半天了。你我本就不清白,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傅景桁淡笑著拉起她裙衫,指尖拂過她的腰線,"三個女人,你做戲做的最真。不得不說,你有兩把刷子。"
勾引他
她沒有。
是窗扇子夾手勾引他了,還是抓了兩手阿嬤嘔吐的穢物勾引他了
屬實冤枉。
她是真心照顧阿嬤,并非做給他看。
她無論做什么他都認為她別有居心。
文瑾當真怕內間有誰突然出來,看見傅和她這般曖昧,她的脊梁骨本來就被戳得傷痕累累,可是不愿再擔個在老人病床前勾引御駕的不檢點的罪名,威脅道:"我叫阿嬤了哦。"
"叫吧。"傅景桁進犯她,"阿嬤倒希望你我日日如此,只會屏退眾人給你我行方便。"
文瑾當真作難,用手抵著他胸膛,滿眼慌色頗為無助,"傅,不要在這里,…給我留些面子,我畢竟沒有婚配。"
"嗯。"傅景桁輕笑著將手自她裙底出來,稍微拉整她的衣裙,沒有繼續刁難。
文瑾吁了口氣,這才意識到他有意看她慌張出糗,并非真要在此怎樣,她打了一盆干凈的水放下,"洗下手吧。"
傅景桁捻了捻微潮的手指,將手低在水盆內安靜地洗手,頗久沉聲道:"你比以前成熟了,這幾年沒白調教。"
文瑾滿額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