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學生面對期末考試的試卷分數一樣,戰戰兢兢的問,"禽獸,味道怎么樣"
秦思年將嘴里疑似炒牛肉的東西咽下去,非常不給面子的說,"很難吃!"
"你故意的吧!"桑曉瑜以為他又耍弄自己玩,畢竟自己辛苦了也有整整一個小時了,而且都是按照網上教程來的,應該不會太差才對,只是夾了塊青菜后,她頓時吐出來,"呸呸——"
菜心太咸了,牛肉太老了,湯太腥了,米飯也是夾生的,只有買現成的火腿罐頭還能吃以外,其余全部都是慘不忍睹。
秦思年哭笑不得,像是看怪物一樣看她,"你不會做飯"
桑曉瑜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煮方便面算嗎"
"下回我做。"秦思年慵懶道。
桑曉瑜聽到"下回"兩個字時,心跳快速了下,隨即滿臉的驚訝,"你會做飯"
秦思年聞,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很享受被她崇拜的目光,桃花眼里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誰說外科醫生只會拿手術刀,不會做飯的"
桑曉瑜沮喪的看著餐桌,如今之計也只能靠外賣救場,拿起手機時,見對面的秦思年已經再次拿起筷子,夾著菜和米飯重新在吃。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么難吃,你還吃"
秦思年沒有抬頭,只是筷子在碗里頓了頓,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似笑非笑的說,"畢竟這是你第一次做飯給我。"
桑曉瑜攥緊手機,心跳卻不再受控制。
一頓慘不忍睹的飯,到最后竟然每個盤子里都只剩下一小堆,說明幾乎都被吃進了肚子里,桑曉瑜把剩下的菜全部倒在紙簍里,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水龍頭擰開,廚房里一時間都是嘩嘩的水聲。
隔著一個餐廳的距離,桑曉瑜只要稍稍側頭,就能看到亮著燈的客廳里,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的秦思年,某個瞬間里,她竟然有種錯覺他們恍若像是一對普通的新婚夫妻。
吃完了晚飯,妻子在里面洗碗,而丈夫在外面抽煙看電視……
可是桑曉瑜也沒有忘,他們和正常領證的夫妻不同,他們還有那一紙協議,四年的時間過去后,或許他們又會成為陌路人,只是生病里停留的過客。
她搖了搖腦袋,把自己之前新婚夫妻的想法拋出腦外,繼續專注在洗碗上。
外面天色已經很深了,桑曉瑜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點多了,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有些危險,她不禁加快了手里的動作,想著等下該提醒他可以回去了。
把最后一個瓷碗的泡沫沖洗干凈,身后傳來腳步聲。
"洗完了"
秦思年挺拔的身影擋住大片燈光,并且還伴隨著煙草氣息。
"嗯,洗完了!"桑曉瑜點點頭,用皂液洗干凈了手,甩掉上面水珠后,瞥了眼窗外主動開口,"禽獸,已經快十點半了,你……"
驀地,她的腰忽然被人從后面抱住。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