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
"陸老弟……"霍震皺紋都抖動起來。
陸學林懊惱自責不已,心里也難過極了,畢竟如今離去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很看好的年輕人以及自己的女婿,恨聲說,"怪我,婧雪是我的女兒,是我教女無方,竟然害得長淵,我有愧啊!宛白醒來后,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霍震搖了搖頭,他雖痛心,但也不可能分不清對錯,"陸老弟,你也別太內疚了,我知道你的心情,這件事也怪不到你頭上,只是長淵——他還那么年輕,剛剛娶妻,還有那么長的人生路要走啊!我坐在婚宴的現場,等著他們一桌桌的來敬酒,等著他帶著新婚媳婦來一起喊我一聲爸啊!"
最后一個字,霍震都哽咽的哭了出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心情有多么痛苦只有當事人知道,更何況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鄭初雨哭的淚流滿面,"嗚嗚,長淵哥他怎么會……白天的時候他和小白還那么幸福的舉行婚禮,怎么會就這么死了!這讓小白怎么辦,讓豆豆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江南,我好難過!"
黎江南和她一樣表情傷心,只能將她摟在懷里安慰。
秦思年抬手狠狠的砸在墻上,多年的好友,他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病房里靜默下來,每個人都處于傷心之中,心痛的無法呼吸,有的只是無法忍住的啜泣聲。
再怎么傷心難過卻也不得不接受和面對這個事實,霍震站起身來,晃了晃,鬢發更多了不少的白,被次子蕭云崢攙扶著,沙啞無力的說,"喪事的事情,我會讓人去安排,哪怕連個尸體都找不到,也要立個碑的!"
后事不可能擱置在那里不辦,喜事變喪事,霍震哪怕覺得身子已經支撐不住,卻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兒子撐著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