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再次推開,霍長淵去而復返,后面除了跟著位小護士,還有位護工。
"……這"林宛白不解。
"外婆說你已經連著在這里守三晚了,再這樣下去鐵打的身體會吃不消,還是找個護工比較妥當。"霍長淵看了眼身后的護工,回答說。
的確,外婆術后她一直都在醫院里守著。
心里也多少是感激他的,沒有讓她隨叫隨到。
霍長淵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再說了,累病了誰滿足我"
"……"林宛白耳朵開始發燙。
能這樣面不改色調戲的,也只有他一個。
外面天色降下來時,霍長淵提出來離開,外婆便讓她跟著一起走了。
上了車,林宛白頓了頓開口,"霍先生,你不用總往醫院跑的……"
"不是跟外婆說我是你男朋友我多少也得意思下。"霍長淵向右轉彎時斜睨過來一眼,有幾分調侃的慵懶。
林宛白想說其實他不用這么配合,只是想到外婆從嘴角直達眼底的笑容,還是咽了回去。
"謝謝……"
"你知道怎么謝。"
又來了,林宛白還是沒出息的顫了下。
以為這樣說完白色路虎就會直奔高檔小區,沒想到卻是送她回了家。
車子停穩在路燈下,霍長淵側過頭,剛毅的五官就處于半明半暗中,異常俊朗。
他手伸過去,只是替她解開了安全帶,"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六點我來接你。"
"早上六點"林宛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吧!"霍長淵只是說。
"噢……"她乖乖點頭。
…………
第二天早上六點,林宛白準時等在樓下。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大亮,黑色賓利閃著前車燈從窄小的街道拐進來,沿途路過兩個晨練的大爺還駐足瞅了好幾眼。
賓利停在她面前時,林宛白一個大大的哈欠正打到一半。
前面的江放下來,替她拉開后車門。
林宛白尷尬的鉆進去,挨著里面的霍長淵坐穩。
霍長淵抬手將她衛衣后面的帽子摘下來,長發沒有扎的關系,頭頂上面蓬蓬的有些亂,揉眼睛的模樣像是一只小松鼠似的。
"很困"他挑眉。
林宛白忍住竄上來的哈欠,"唔,有一點……"
"這點出息!"霍長淵叱她。
低頭看了眼表,他又對她說了句,"還有挺長一段路,你可以先睡會兒。"
林宛白想說不用,人已經被他伸手握住了肩膀。
隨即稍稍用力,整個人就像是個不倒翁一樣倒在了他腿上,然后厚實的掌心按在腦袋上。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到了就知道。"
想著距離上班還有兩個多小時,時間充裕,就干脆閉上了嘴巴。
視線里只剩下他一雙程亮的皮鞋,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在醫院守夜沒睡好的關系,林宛白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聽到前面江放的聲音,"霍總,我們到了!"
林宛白坐起來,看到外面人手一個的行李箱,還有些半夢半醒。
"我們來接人嗎"
霍長淵搖頭,拉她的手下車,"我要去美國出差一周,打包帶你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