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
于禮法規矩所不容。
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她只是自己的一個通房丫鬟,不必守著對主母的尊敬,自己多縱容寵愛些她,讓小丫鬟養出些自己的脾氣,哪怕將來他不能時時照拂她,她也能在后宅立得住。
等到趙非荀洗漱妥當出來后,就看見錦鳶沒聽話躺著,而是坐在床邊,手里捧著一套沉甸甸的衣裳,是套銀鼠灰曲領右衽窄袖衫袍,繡著精致的菱紋花樣,做工比府里的針線婆子更為講究。
這一套衣裳,不知她偷偷做了多久。
趙非荀伸手接過,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爺明日就穿。"
錦鳶從他的懷中昂起頭。
仗著自己喝醉了,縱容自己說出平日絕不敢說的話語,"奴婢每年除夕夜都要制衣贈大公子,新年著新衣,愿大公子迎新納福驅邪避祟,年年順遂、歲歲安康!"
她說完后,卻又不敢繼續放肆地盯著他看。
生怕這些淺顯的心思被看穿。
她作出羞澀,溫順地伏在趙非荀胸前。
更是害怕在他眼底看到猶豫、淡漠之色。
男人的手掌落下,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撫著,胸膛微微震動。
一個字音從頭頂傳來。
"好。"
錦鳶胸口酸脹,洶涌的情緒都要壓抑不住,在他胸口蹭了下,臉上揚起明媚的笑臉,"大公子一既出駟馬難追!"她雙手環著趙非荀勁瘦的腰,用力收緊。
她信。
只要大公子許諾的。
她都愿意信。
錦鳶易臊,面皮薄。
可趙非荀確實個喜歡把人的喜怒哀樂通通看在眼中的性子,他抬起小丫鬟的臉,低下頭,從她的額上開始吻起,一路向下,最終落在唇上,淺淺一吻后便分開些,目光滾燙,嗓音暗啞,"你應當說清風明月、君無我棄、我不君疏。"
錦鳶陷入他的溫柔之中。
意識都被吻勾走了,聽著拗口的話語,她沒有聽明白,雙唇又被他的微微堵著,話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咬著柔軟的尾調似的,"輕風大公子為何此時提及輕風……"
趙非荀:……
他忍住無奈的笑意,將小丫鬟抱了起來,兩人在床沿坐下,語氣嚴肅著訓了她一句:"愚奴,忒煞風景。"可他的手卻在探尋不易窺探到的風景。
錦鳶被他的指尖勾的幾乎跳起。
合攏的里衣被推開,露出的肌膚羞紅了一片。
她偏首,為自己辯駁一句:"我不蠢——"
眼角艷紅得糜爛,更似媚色風情。
趙非荀喉結滾動了下,寬大粗糙的手掌掐著她的腰,勾唇輕聲一笑,有幾分狷狂之態,"小鳶兒不蠢,"他的手掌上移動,托住她的后背,轉動身子,將小丫鬟壓在厚實的床褥之中,"只是嬌得很。"
床幔垂落。
掩住里面翻云覆雨的喘息聲。
除夕之夜,亦是紅綃帳暖度春宵。
相守至天明,方休。
惹得嬌兒哭盡了眼淚,沉沉睡去。
正月里,各地官吏要休息到十五。
可今年的青州府上下所有官吏,上至趙非荀這位巡撫大人,下至一個小小的門房,都忙的不可開交,早出晚歸都是常事,偶爾聽跟著趙非荀的侍衛說起,青州府衙下的那些大人都歇在衙門里,在府衙和家里往返實在太浪費時間。
況且還時不時大雪、路上結冰難行。
不如睡在衙門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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